“这回,可真是糟了!”俞侯动怒之下,手重重砸在楠木桌上。
给皇帝送上门的把柄,世家的田地,还是那些儿郎的性命......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都落到了俞家身上。
“父亲,要不咱们连夜去趟苏国公府?”俞光现在已然换了件衣裳,急道。
好像现在,世家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都能想到苏国公。
俞侯也想了,但他并不乐观。
“父亲,事不宜迟,要是等王家找上门就晚了......咱们家到底和苏家有姻亲,再者,苏家二房的次子苏世勉,三年前,咱们家负责加固河堤,他是查验,这些年,也没少拿......。”俞光急道。
俞侯摇头道:“不行,如今已经太晚了。”
方才鲁直的事,还有王家嫡长孙这些.....俞光已然有些乱了分寸。
“父亲,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顾忌这些!”
俞侯却还是摇头:“你不了解老国公,倘若提到苏家二房的事,无异于威胁,对别人有用,但老国公.....一定是伤敌一千,自损只会更多,再说,你给苏世勉的好处,是通过买他母亲名下铺子里的玉石,是生意......。”
此话一出,俞光立即哑了火,父亲说得一点都没错,苏国公根本不吃威胁那一套。
皇帝要苏家西南的田地,最后慈仁太后牌位被烧,又给苏太后加以尊号,间接重新强调了嫡庶之别。
而苏太后得了尊号,母家却成了白丁。
这些年,好像每个人想从苏国公手上得样东西,必定都会失去一样,从未有人在苏国公面前,打过全胜之局。
至于那个苏世勉,也是贼地很,查验堤坝时虽然“高抬贵手”,却不肯收好处,给俞光这个工部侍郎指了一间玉石铺子。
俞光一打听,正好就是二房主母周氏的铺子,一边感慨苏家全家都是狐狸托生,一边还是按照原先的好处,在铺子里买了一堆连赏下人都嫌寒酸的破烂玉石。
可现在,他们俞家能求的也只有苏国公了,王家这些平日里交好的人家全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