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直晃晃的在眼前化作一圈圈明明灭灭的光晕,耳边好似万籁俱静的虫鸣声嗡嗡作响。
虎靴与沙石的摩擦声附和着他鼓动的胸腔交相辉映,形成戾气横生的乐章。
又一次的失败,荆兰再一次重重的摔下,一片阴影飘落在眼前将所有的阳光尽数笼罩在黑暗中。
宛若地狱传来的声音跨过深渊幽幽传来,“如此,你可服了?”
荆兰强忍着昏昏沉沉的意识,勉强着睁开眼睛,抿了抿早已干裂的嘴唇,用尽全力从喉咙里吼出一句,“头可断,血可流,男儿何曾可低头!”
双手叉腰的羽闻言顿时一愣,随即冷笑出声,“好一句不低头!本将再问你一遍,是现在离开禁军大营去做你的大少爷,还是留在这老老实实接受惩罚,你可要想好了。”
荆兰脑袋嗡嗡作响,心底郁气横生,从来他欺人,何来人欺他!
这两日禁军大营中所发生的一切恍若梦中,他才发现自己以前就像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聋子瞎子,与原本生活的一切全部割裂才能看清生活真正的样子。
“我不走,就是死也要留在这!”荆兰狠狠的闭了闭眼 ,再抬眸已是满眼不可动摇的坚定。
羽闻言倒是出奇的没有出言讥讽他,只是轻笑了声,“好啊,那就按规矩来,”随即眉峰一凛,朗声道:“士兵荆兰,不敬长官不服管教,败坏军风,违抗军令,从即日起每日除却训练以外还要负责挑满膳房所有的水缸!”
“荆兰!你可有异议!”
荆兰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漆黑充血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几步之遥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的羽。
狠狠地将用衣袖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迹,抱拳道:“荆兰遵命!”
带着刀疤的羽眼角挂着几分漫不经心,活动了下手腕,“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告诉火头营准备开饭!”
看热闹的士兵们看了眼摇摇欲坠的荆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结果显然不是他们预料的结果。
本以为这个少年不过是被将军横扫千军,只是没想到两人打的如此惨烈,啧啧,拳拳到肉啊,听着将军那一拳下去都能让骨肉分离的动静,就知道将军没放多少水,反正听着是真疼啊~
反观这少年至少现在还能站着,这要是他们这一通拳头下去还不得去了半条命!
先甭管他什么身份,至少他敢与将军一战,就冲这点,以后也得关照点这小兄弟。
“顺子哥,多亏听你的买了五招以外,你是没见着那大耳贼刚才脸黑的跟锅底儿一样。”
虎子掂了掂手里有些分量的荷包,心满意足的和几个伙头兵一起簇拥着顺子往回走去。
“那是,也不看看咱们顺子哥是谁,这可是咱们的赌神,咱哥出马还能赢不了?”
此时的顺子周围环绕着众人的恭维声,脚上飘飘然如踏云端,脑袋晕晕乎乎似饮美酒,只见他眯着眼摆了摆手。
“没什么,我这也是运气好罢了,不过也得多谢几位兄弟的信任,要不然也不能大获全胜,你们说是吧。”
几个人眼神一对随即笑道:“哈哈~顺子谦虚了,不过咱们还是想不明白,哥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顺子刚想开口,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随即又揉了揉眼,嘟囔了句,“奇怪,师父怎么也出来看热闹了。”
虎子拍了拍顺子,“哥,你看见谁了?”
“'我好像看见师父也在人群里。”顺子挠了挠头。
“刀疤师父不是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