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回去了?”
“不再多待会?”
裴阳见殷昭要走斜卧软榻上,脸上也渐渐浮现这个微醺的坨红,只是那双眼睛却清明依旧。
殷昭闻言摇摇头,此时的他也有些微醺,剑眉微蹙,“明日还有朝会,那个凌湛也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往日跟个不见血不撒嘴的牛虻一样,如今一下朝走的比谁都快,也不知道被什么牵了神了……”
裴阳见殷昭盯着自己,皱皱眉,“你看我干嘛?我又不知道,喂,我可不是神仙能神机妙算。”
“你急什么,不打自招。”殷昭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看着他,裴阳脸上莫名,殷昭见此也不再说什么,深呼了口气,“天色不早了,省的惹别人烦厌。”
见他走了裴阳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杯盏,推开窗子一阵冷风拂面而过吹散了脸上的酒气,眼中哪还有半点醉态,裴阳望着窗外的月色心里陷入了长久的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做的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向来相信直觉的裴阳不可能不为了裴家多做打算,毕竟伴君如伴虎。
别看如今龙气尚未成型,但是凭他看这父子俩日后定会龙争虎斗殃及池鱼,可是裴家不止是自己一人的,犯不上为了从龙之功而犯险。
自古以来与虎谋皮非死即伤,可若是非要寻出一条出路,那就看手中有多少筹码了。
裴阳勾勾嘴角,图谋天下跟做生意没什么区别,但看你的本钱如何,是奇货可居还是待价而沽?
单看你怎么做,世上本就没什么持久的关系,只有永恒的利益,跟危机。
若是没有这些,即便是亲兄弟,也会分道扬镳。
“欸,你说这人活着为什么这般憋闷呢?功名利禄都有了却还是不快乐,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