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若有妇人忍无可忍,阻止夫君观赏直播,定被千夫所指,责她刁悍之心、毫无贤淑。”
“听说,昨日发生一件大事。有位妇人告去廷合台,指责夫君假借美名,实则见异思迁,恳请廷合丞穆大人,亲自审理,为她做主。”
“结果,穆大人寻常一问,那男子便将当日美容院所讲内容,一五一十背诵,何其流利,可谓倒背如流。未等升堂,此案已然断定,妇人诬告,依照律令,杖责二十!”
朱琇瞠目,震惊不已。
“怪不得二姐姐嘱咐,你我至多暗中观察,万万不可有所作为。”
“实难置信,他们居然真能记诵?!”
朱漪不屑一笑,巧用反话,嗤之以鼻。
“可见宁四姑娘直播之才,确使他们着迷。”
无可奈何之下,朱琇目落几许忧郁。
“那我们赶路进京,还有何用?”
朱漪眉心微颦,肃颜坚定。
“大哥哥说,让我们静候时机,一旦情况有变,第一时间出手,接他们回家。”
朱琇传意几分无力,提有异议。
“随着进京游人,越来越多,客栈住宿所需银两,与日俱增;饭馆菜肴,更是一天一个价。大哥哥一句‘静候时机’说得轻巧,可知这一等,花去多少银子?”
朱漪迎风眸意,凌厉阴沉。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夫君和妹夫,掷金赏银,掏空库房。他们皆是入赘,所用银两,可都是我们家的存银!”
“大哥哥独自养家,很不容易,岂能随意他们挥霍?”
朱琇收回视线,一脸失意无趣,捉了一只蚂蚁,把玩起来。
“封口银,原本就是月溪郡主赏下,兴许她心有不舍,所以弄出这般名堂,引导我等,主动送还。”
朱漪淡了肃色,浅出一抹宠溺,轻轻点了一下三妹妹的额头。
“除了封口银,还有大哥哥谋生多年所得月例、赏赐呢。你以为侍奉宸王殿下,是什么轻松差事?”
朱琇捻起点心碎末,喂给蚂蚁,感知些许兴味,莞尔一笑。
“好吧,那就静观其变。”
朱漪细心嘱咐,尤其温柔。
“大哥哥不便进京,我们行事,千万当心,别给他平添麻烦。”
朱琇乖顺点点头。
“是,小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