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百姓人群中。
一名壮汉走了出来:“什么郡主的小夫郎?你们见到郡主了?
别被骗了!就是他们这群人,一来就把咱们平阳城搅得鸡犬不宁!”
这名壮汉拿手指着司徒流云:“就地上那个男人地上的还抢过孩子的东西,还烧了稻田,如今砸客栈,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此话一出,林婉娩一行人面色皆惊,纷纷看着司徒流云,脸色铁青。
壮汉继续道:“还有那个小夫郎,你们忘了?他让孩子们中暑,真是造孽啊!”
苏夜气愤地走到他面前,“那些孩子,本公子给他们银两了,你没看到?”
壮汉冷哼一声:“没有啊,孩子们身上根本没有银两。”
此时,一名脏兮兮的稍大些的小孩挤了进来,眼神闪亮亮地说:“给了,这位公子他给了,他给我们银票。
但是后来,银票被茶水铺子的刘老板抢走了。
我和小伙伴们也不是捡钱中暑的。
而是因为刘老板抢我们的的银两,
我们拼命不肯拼命跑才……”
“听见了吧?”苏夜气得打开折扇,狂扇风。
百姓们的态度开始有些许转变,议论声也小了下来。
秦俊趁机安抚说道:“我们绝无恶意。郡主来平阳城,是为了帮助大家。”
“帮助?”那名壮汉握了握拳,“平阳城还有人来真心做事情吗?你们出去看看,多少年来城主张肖迪只手遮天,钱万贯垄断商界。
你们砸了他的客栈,还不是给钱万贯银两?有钱就能解决一切吗?
朝廷哪次派人来不是匆匆走个过场?
你们真有本事,就把洛明远从牢里救出来。
我倒是听说,这次派了个安宁郡主来平阳城,你们就想冒认郡主来了。
郡主?!呵……如今连个影都没有见到。”
林婉娩听着这些沉下脸:“各位稍等,郡主等会儿就下来。”
说罢,林婉娩起身上楼。
苏夜和紫檀忙追了上去。
秦俊刚想走,被壮汉拦住:“怎么都想躲起来?”
秦俊停下脚步,看着司徒流云不走了。
林婉娩回到房间,径直走向梳妆台:“紫檀,帮本郡主梳女装。”
“是,郡主。”紫檀闻声,连忙过来,手中拿着梳子。
“您这是......”紫檀轻声问道。
林婉娩目光坚定:“本郡主要趁着穆寒他们按兵不动。要以郡主的身份公堂,处置那城主张肖迪和钱万贯。”
紫檀微微一怔,随即应声道:“是,郡主。”
她轻柔地拿起梳子,一下一下仔细地梳理着那如丝的长发。
苏夜问道:“郡主不穿官服吗?”
林婉娩摇头:“不了,对百姓们来说,让他们看见郡主更能安心。”
“郡主……”苏夜在一旁,心儿怦怦直跳,终于还是问出口:“郡主,您方才说……说我是您的小夫郎,是什么意思?”
林婉娩反问:“不是吗?”
苏夜沉默。
林婉娩看着镜子中的他:“怎么?昨晚上对本郡主做的事?不负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