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严重了。”顾兵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今天早上,在酒厂大门口,周安东把几个流氓打了,保卫科的曲洪奇科长,非常愤怒,很强硬的要求严惩周安东。
而全厂干部大多数也都认为,周安东在酒厂门口聚众斗殴,是破坏社会和谐稳定,给我们厂带来了极大不良影响。所以都支持将他这个害群之马赶出酒厂,给广大职工一个干净的,安全的生活和生产环境。”
“乱弹琴!”左培明怒了,脸色铁青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吓得,全都低下了脑袋,尤其是刘志广,差点尿裤子,弯下腰,低着头,很怕左培明看到他。
“高庆奎,你是老干部,老党员,老厂长,德高望重,马上就要退休了,我一而再的给你留脸面,你就这么对待,我对你的信任?”
高庆奎的老脸苍白如纸,脑门儿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张德友喉咙一阵滚动,偷偷向后挪了挪脚步,好像这样左培明就看不到他了一样。
“真是岂有此理!”左培明气坏了,“打了几个流氓,就小题大做的要开除他,你们的用意何在?”
现场鸦雀无声,顾兵刚要说什么,突然被简秋掐了一下,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左培明重重的冷哼一声:“顾兵同志,带我去见周安东。”
曲洪奇跑回保卫科,看到周安东被上了手铐,不满的问道:“谁让你们给他上手铐的?”
一名保卫委屈的说道:“我害怕他跑了,所以就给他铐上了。”
“把他手铐打开。”曲洪奇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对周安东说道:“你可以走了。”
周安东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放他走,居然要放他走。可怎么看,曲洪奇也不像是得了脑年痴呆,那就是发生了什么,而且还是关于他的,所以这个家伙才迫不及待的放他走。
“哎?你干什么?”周安东抬手双手,躲开要给他打开手铐的保卫,“咋地,这保卫科是你曲洪奇家开的?说控制我就控制我,说戴手铐就戴手铐,说打开就打开,说放就放,当我周安东是泥捏的,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
看着吊儿郎当坐在那里的周安东,曲洪奇眼角猛跳。主要是害怕啊,今天这事儿他自己心知肚明,真要调查起来,他这个科长可就做到头了。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是那些小混混故意挑事,你只是正当防卫。”
“不不不!”周安东猛摇脑袋,“那个张兴飞是无辜的,我把他打了,必须接受法律制裁。正所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岂能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