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辞安的声音落下,两名禁卫军分别押上来一男一女,男人穿着夹袄棉裤,耳朵上还带着皮革做的护耳,鼻子被冻得一缩一缩的。
而男人旁边的妇人则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上带着老茧,就连脸上也带着清晰可见的沧桑,黑发间夹杂着一缕白发。
一男一女不仅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还是第一次见帝后,不免双腿发软,因为惊恐整个身体抖如糠筛。
随着禁卫军轻轻一推,两人几乎同时双腿发软地在帝后面前跪了下来,一男一女互相对视一眼,赶忙规规矩矩跪了下来,冲着帝后二人不停地磕头,“草民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连续磕了好几个头后,却始终没有听到帝后让他们起身的声音,男人忍不住抬头往谢辞安和顾见初的方向看去,只见顾见初正摩挲着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他极为熟悉,是她表妹的。
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在看到那枚玉佩时,男人的整个身子一震,瞳孔不断收缩写满了惊恐,垂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大脑空白了一刻,男人很快被迫自己冷静下来。
巧合,一定是巧合。
表妹是从宫里出来的,和皇后娘娘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不足为奇,表妹已经死了,尸体都被他们处理好了,是绝对不可能在复活,玉佩绝对不能再出现在皇后的手中。
而跪在男人旁边的张氏也忍不住微微抬起头,帝后说点什么,反而是不让人那么慌张,什么都不说,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帝后二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帝后因何唤他们一个普通百姓过来。
就在两人的心理逐渐崩溃时,顾见初收起手中的玉佩,温润声音在整个禅房响起,“抬起头来。”
张氏和陈聪互相对视一眼,缓缓抬起头,谨小慎微地看向顾见初。
顾见初不疾不徐道,“可知道今日为何让你们过来?”
陈聪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顾见初手中的玉佩,在听到顾见初的问话后,心中一颤,心虚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草民不知皇后娘娘为何将草民和母亲招来这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