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天吃食堂,都在人眼皮子下头行事,吃多吃少,好孬吃好,有眼睛的都瞧的见,你就是说破大天,人也想象不来啥样的家庭条件,能把吃苦耐劳坚持这么久的!

住到第三天一大早,她锁上门锁,还背着那个姥姥牌的花提包,回了邱庄。

这次她没费心准备啥礼物,包括几个小侄子,除了吃食和特别当紧的物资,她可不想叫大嫂他们觉得自己跟个叮当猫似的,啥都弄的来。

好在家人和舍友还是有区别的,进了屋,都只顾着嘘寒问暖,问长道短的关心她,没谁觉得她回屋就得拿好东西。

大嫂更是殷切,提前教好了三个小的喊姑姑,一进屋,跟一窝小母鸡似的,咕咕哒的没完没了。

“咕咕哒,咕咕哒,咕咕哒。”一个叫、两个叫、三个同时叫,邱玉玲一路小跑,回她那屋,从花布包里取了三颗奶糖回来,剥开一人手里塞了一颗。

好家伙,更粘人了。

流着哈喇子,还有黏糊糊的小脏手,扑腾扑腾的给咕咕抱,邱玉玲都快把嫌弃挂脸上了,却并没什么卵用。

他们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咕咕哒的情绪,只知道叫的越欢快,好吃的越多。

“娘,你快过来,有啥活我干,你管管他们先。嫂子,嫂子!~”

才回家第一天,邱玉玲就投降了。

按说她娘已经是那麻利人了,可三个小家伙照样脏兮兮的,小褂子前头都挂浆了。

“嫂子,给他们几个多做几个倒褂吧,这哥仨一张膀子,我都怕。”口水也太多了,而且逮着啥都往嘴里塞,哈喇子流的。

邱玉玲这才相信以前同事们吐槽自己的公婆说他们以前养孩子,怎么怎么不讲究的话。

可不是不讲究么。

仨兄弟一天要吃三顿,中间邱父还洗的晒的干胡萝卜给他们磨牙,小脸蛋皴红,只有八颗牙,咧着嘴乐的时候,跟三只小兔子似的。

就差个长耳朵了。

“做了,一人两身呢,换不赢么。还不如不会走那会儿呢。”

这会儿的娃娃都养的皮实,摔了自己爬起来,给啥吃的都不挑,也没有午休不午休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