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同志,我帮你。”背后伸过一只手,好悬没叫她一个高抬腿踢掉。
等站定了才发现,是他们组的张俊阳。
“张同志啊,没事儿,打小农村里干惯了的,没那么娇气,你忙自己的吧。”
以她混迹各大论坛的经验来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图她的房子,就是图她的美色和工资。
目前单位上的人只知道她不住宿舍,并没有人清楚那房子是她自己的,那就剩下图财图色了。
这小伙子,一点儿都不是她的菜。
长相么,中规中矩,个子么也是马马虎虎,如果自己还不刹车继续抽条长的话,假以时日就能傲视他了。
业务吧,时间短,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人品性格多少占了点干这行的职业常态。
说好听点儿叫心细如发,难听了就是锱铢必较了,反正装不到她盘里去。
她这人,和人交往,最爱个“头”缘,像这种带有小心思的,长得还拿不出手的,连窗户缝她都不带留的。
所以尽管两个人办公桌面对面,愣是一个月还没说超过三句话。
“没事儿,你是姑娘,男同志帮助女同志,天经地义,再说,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别不好意思。”
虽然能提得动,但老这么提溜着也勒手。
邱玉玲把东西放地上,正色的的对张俊阳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张同志,我今年才十四岁,我娘要把我留到二十呢,我家的哥哥们还指着我的工资娶媳妇盖房子养娃娃的,你看我也就是个子高点,其实还小呢。”
张俊阳:......他可啥话都没说呢!
话都说成这样儿的了,张俊阳也没修出多厚的脸皮来,顶着形形色色的旁光,落荒而逃。
人群另一侧的孙天霞,恰闻这一幕,弯了弯嘴角。
回家后,顾不上搭理她家老李,翻了翻公公前两年的信,看完了干孙女篇,不自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