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邱玉玲这边,看了下,公鸡成色确实不错,瞅着老太太手上的皴裂和冻疮,也没又讨价还价,直接把那只鸡要上了。
大过年的,她去看干爷,总不好两手空空。
巧的是今儿满屋只剩老爷子一人,邱玉玲喊了半天门,老爷子才从外头回来。
“玉玲?今儿没上班呀?”好久不见这丫头了,老爷子高兴的很,连忙把人往屋里头让。
“您走慢点,我和别人调班了,今儿轮休呢。
屋里就您一人吗?孙科长她们呢?”
老爷子瞪了邱玉玲一眼,“这又不是在单位上,喊啥科长,以后就喊叔和婶,他们去星辉他们外家了,就我一人了。”
邱玉玲闻言抿嘴一笑,“那我这可不来巧了么,正好赶上机会孝敬您。”
说着扬起手上提溜的大公鸡,“中午咱吃土鸡焖花卷,谁叫他们把您落单了呢,各是各的口福哈哈。”
老爷子可同意了呢,“能成,好久没吃过丫头的手艺了,说实话,你婶他们上班去,就我和你星辉哥在屋里,他那做饭的把式,嗐,不提也罢。”
老爷子翻出一盒点心,“这是他们舅舅拿来的,俩臭小子都多大了,不吃这个了,你吃,我去把那鸡毛都处理了,你一会儿光掌勺就够了。”
邱玉玲瞅着老爷子身子骨结实的很,也没说不叫弄的话,端上他给的点心盒子,坐门槛上,和老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您是说今儿是去给星辉大哥相看媳妇儿去的?哎,真是春天来喽。”
老爷子抬头瞅了眼满嘴点心屑的小丫头,嘀咕,“咋都上了班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
邱玉玲把盒子放小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干爷,你说啥?”
“我能说啥,我说这鸡毛真难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