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应声后,房门侧开之后,已经将黑发侧盘的阮·梅映入她的眼帘。

她有些尴尬地看看地上的小雅,又看看门口的阮·梅,道:“抱歉,其实……”

阮·梅摇摇头:“不必多言,我明白的。”

说罢,阮·梅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小雅身前,一手轻托背脊,一手拢住双腿,将这孩子轻轻抱起,迈步离开房间。

离开前不忘礼貌道:“谢谢你昨晚帮我照顾这孩子。”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三月七也知道阮·梅这话里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发生在这种情况之后,听起来总是怪怪的。

“没有他意,切勿多想。”清冷的声音隔墙而来。

三月七也彻底放下心来。

依旧在阮·梅卧室吃梅花糕的白言,隔着几道墙目睹了这一幕。

在阮·梅抱着小雅回到卧室,白言坐在书桌前,开口道:“已经开始照顾他人的感受了吗?换作以前,我不觉得你会跟小三月进行过多解释。”

“难不成在你眼中,生命是一成不变的吗?”阮·梅淡然回应,“何况,我甚至觉得这称不上什么改变。”

面对她的说辞,白言唇角微扬:“好吧。你说的都对。”

没等阮·梅回话,她怀中的小雅用小拳头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双眼。

“妈妈?我还在做梦吗?我记得我昨天晚上是在三月七姐姐房间里睡着的。”

怀中的小雅挣弄了两下,阮·梅明白她的意思,很配合地将她放下来。

只见这孩子身着睡衣,赤裸着小脚,哒哒哒地跑到书桌前,伸手从盘子里够了个梅花糕,毫不犹豫地咬下一大口。

然后,白言和阮·梅就不出意料地看到——小雅的五官被酸得皱作一团。

“好酸,小雅果然还在做梦。”她的小脸皱巴巴地控诉着。

坐在书桌前的白言,伸出手来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蛋,笑道:“对啊,小雅还在做梦哦。你可以去踩一脚你妈妈的脚指头,然后问她疼不疼,能再确认一下。”

“好了。”阮·梅的声音适时响起,想终止白言的[欢愉]行为,“你就不要逗她了。”

小雅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又看看手里只剩一小块的梅花糕,有些懵:“小雅没有在做梦吗?那梅花糕为什么会是酸的?”

白言解释道:“那是你妈妈做给我的梅花糕,所以你吃会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