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哼了一声道:“这还要你告诉我?岂止不是好事,若非我的修为还算可以,金身早就碎了!”
陈零心道:“修为还算可以?要不是我出手相助,您这会儿保不齐就给那厉鬼撕了,生人魂魄没勾到,却吃掉一尊火神的金身,那厉鬼可就赚大发了。”
虽然神能听到凡人心声,但前提是凡人要诚心参拜敬奉才行,说实在的,陈零对于这尊小火神,并没有多少敬畏,否则他也不会直接把厉鬼买命的对象转移到火神头上。
“哎...一言难尽呐!”火神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道:“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条溪里曾经飘下来好些棺材,里面都装着尸体,但早已尸变,那些东西凶的很,火烧不掉,刀砍不动,头天下葬,第二天又诡异地出现在水里,并且有好几个百姓死在了棺材上,死状十分凄惨,三溪镇地处偏僻,加上又穷,人口也少,即便是朝廷也懒得管,恰好那时有个修行之人行经三溪镇,见到这一幕后便告诉县尉,千万不可让那些棺材里的东西出来,否则莫说是这个小小三溪镇,恐怕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要遭殃!那人也明说了自己没有本事将棺材里的东西解决,但好赖给了个法子,便是将棺材连同尸体一起埋在岸边,然后建造一座火神庙在棺材上面,予以镇压。”
“于是为了保护当地百姓,当时三溪镇的县尉便亲自到京城跑了一趟,好像是有个当大官的远方亲戚吧,终于是为三溪镇求来一个神位,刚好我又新死不久,百姓感念我之功劳,全镇披麻戴孝为我祈福三日,有了些许愿力,魂不入冥府,县尉便将我的事迹禀告上去,朝廷也就颁旨将我敕封为三溪镇火神。”
火神爷继续道:“在县尉的主持之下,埋棺镇尸,建庙塑像,一切都很顺利,修士还设了一道法阵在庙下面,庙成之后,果如那修士所言,这些棺材被镇压在庙下就消停了。”
“当时的百姓对我这个火神也是极为尊崇,日日香火不绝,祭拜之人络绎不绝,而我的神力也是进展极快。只可惜啊,百年时光一晃而过,浮棺的传说还在,但那一批百姓却都已经去世,后世子孙对我的崇敬也随之淡了许多,到现在,若非是县衙会按期举行火神庙会,估计我的金身都碎了。”
“若不是我每日都要以神力注入法阵之中,镇压那些棺材的躁动,区区一只厉鬼,也不至于打的那么辛苦,金身碎了我倒是无所谓,但庙下镇压的那些东西一旦出世,绝对是一场浩劫啊!”
陈零听罢也有些震惊,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火神庙才会建造在此地。
陈零稽首行礼,由衷钦佩道:“为了三溪镇百姓,火神爷辛苦了!小子敬佩!只是我也没多少钱财为您提供香火,不过却可以想想法子,让三溪镇的百姓重视一下您。”
火神爷呵呵一笑,并未在意:“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你们还有什么事儿没?没了就赶紧走吧,我得吸收一些香火精华来恢复神力,修补金身。”
“还有,要是敢打功德箱里那些钱的主意,我饶不了你们!”
火神气急败坏地威胁道,毕竟这些钱,可都是自己跟一只厉鬼拼命挣来的!
想想也真是憋屈啊!什么时候,一个王朝神祇都要亲自挣香火钱了,说出去谁信?
陈零忍俊不禁,拱手与火神爷告辞,临走前叫醒了杜瘸子,说不让他睡觉,结果倒好,睡得死沉,呼噜震天响。
杜瘸子醒过来,还有些懵,呓语似的道:“咋啦,吃饭了吗?”
李大福无语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先伺候火神爷吃饱再说,让你别睡别睡,这才啥时辰,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杜瘸子彻底清醒过来,连忙跟陈零告罪,陈零摆手道:“没关系,不过还是拜托杜叔看着香,烧完就新点几根,烧到明天天亮就行,往后一天烧一次就可以了。”
杜瘸子连连答应。
陈零跟李大福便没有再停留,直接返回黄白家,路上李大福好奇地问陈零,那些精铜钱怎么如此厉害,连一只厉鬼都能困住。
陈零有些心疼地道:“精铜钱经过万人手,阳气极重,其次,方才那个精通钱圈,其实是一门阵法,名叫金刚墙,聚拢了一百零八枚精铜钱的灵力,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配合我的纯阳符以及火神老爷的神力,这才制住了它,不过出力最大的还是火神老爷,他的神火至阳至烈,能够克制厉鬼的阴寒鬼气。”
“那不是普通人也能布置金...金刚墙?”
陈零点头道:“可以,钱越老,经过的人手越多,威力也就更大,以后你在身上也可以备点儿,以防不时之需,不一定得一百零八枚,但是都得是九的倍数,九乃极数,以这个数量布置的金刚墙威力才能发挥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