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陵叹道:“你还是要天下先乱起来。”
张仪沉声道:“这天下若要安,势必先要乱。”
张之陵似有些好奇道:“那小丫头究竟何许人?”
张仪微微一蹙眉:“父亲……难道真没有介入?”
张之陵呵呵一笑:“你自有你的对手,为父已经归隐,这天下,你们自去过招便是。”
张仪忽然目光收缩:“您老……希望谁和我过招?”
张之陵轻笑不语,张仪却忽然神色一怔:“小巴……到底是谁?”
张之陵道:“怎么?难道你要反问我一句,你就那么相信那个小子?”
张仪沉声道:“他不是小巴。”
“哦?你又如何知道呢?”
张仪面色阴沉,一字一句道:“因为,小巴已经死了。”
张之陵终于长叹一声:“果然,小巴之死和你有关。”
张仪并不否认,直接道:“不管他是谁,改变不了什么,我既然都怀疑你,难道不怀疑你身边之人?”
张之陵道:“对小巴动手了吧,下一个该轮到老夫了。”
张仪道:“孩儿不敢冒犯,但既然父亲大人想要时间,孩儿就遂了父亲之意如何?”
张之陵慢慢回头看着正在打理马车的牛大力:“一个村子百十号人……你倒是对为父的心性把握的很好。”
张仪面色不变:“孩儿只答应,不对乳母动手。”
张之陵轻声叹息:“好吧……”
忽然之间,却又笑了:“这江边风光正好,既然我儿想要多些时日,不如你我父子在此手谈一局如何?”
张仪目光闪动,却终于拱了拱手:“敢请父亲赐教。”
……
静安郡,位于晋、楚、夏三国交界,按理说,会是个三战之地,却因为三国的微妙关系,加之山高林密不利大军行进,一直真的很安静。
但手握书信盯着地图的司马棘却心头阴沉,这里,终于不再安静了。
一切只因司马荆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