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谈判失败。您弟弟一定很难过,你没有救他。”说完,桑一便没有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神色淡淡没有丝毫的动容,对于李承安的不配合,她并没有感到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就那样静静的坐了半晌,桑一再次给桑七打去了电话,“我可能要进调查局待几天,剩下的事要交给你了…”
“你想做什么?”桑七问。
“李承安并不配合,你要想办法让他听话。”桑一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钢笔,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
一连跟桑七聊了半个小时,桑一才挂断电话回卧室休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桑一悠悠的睁开眼睛,如往常一样起身洗漱。
她安静的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随后双手杵在台沿边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平静又淡然。
洗漱完后,桑一默默的走进厨房,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
吃完饭,她缓步走到客厅,端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墙上的时钟。
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桑一一直保持着坐姿,一动不动,直到门铃声响起,她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站起身,轻轻的打开了门。
毫无意外的,门外站着的正是裴煜。
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应该是一夜没有睡,眼底满是红血丝。
他左胳膊打着厚厚的石膏,弯曲着挂在胸前,脸色也是格外的苍白。
“裴探长,怎么受伤了?”桑一轻靠在门边上,明知故问的开口,“受伤了还来看我,看来你真的很担心我。”
裴煜定定的看着桑一,眼神晦涩不明,“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遇到流氓抢劫。”桑一说。
“为什么不报警?”裴煜定定的看着桑一,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静,“而且什么样的流氓,可以将你伤成这样?”
“我不相信探员,这个问题我们昨天已经探讨过了。”桑一将一缕头发挽到耳后,继而说,“至于什么样的流氓,他们人多,我也不是东方不败。”
“你还在撒谎!”裴煜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了几分愠怒,“你以沈清的名义约见了NC协会的李伯康,却不想他与沈清有旧怨,派保镖动手打了你,随后你将他绑架!”
桑一挑挑眉,“哦?有证据吗?”
裴煜从一旁探员的手里拿过一份报告举在桑一面前,“李伯康办公室窗边的血迹我比对了你的DNA,与你高度吻合。”
“你在哪儿搞到我的DNA去比对?”桑一看着裴煜手里的报告,反问道。
裴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桑一笑了,语调满是讥讽,“难为裴探长昨天拎着大包小裹来我家看我,又对着我说了一通正义凛然的话来教育我,原来只是为了拿到我的东西去检测啊。”
“我是真的担心你。”裴煜哑声说。
桑一哂笑,语气却很从容,“那既然证据确凿,裴探长就带我走吧。”
裴煜深吸了一口气,从文件里抽出一份拘捕令举到桑一年前,缓声道,“经盛安市最高人民检察院批捕,现对涉嫌非法拘禁他人罪的桑一执行拘捕,对此你有异议吗?”
“没有异议。”桑一神色淡淡的伸出双手。
一旁的探员要上前给她带上手铐,却被裴煜阻拦,“让我来。”
他单手拿过手铐,缓缓的伸向桑一,他的手有点颤抖,因为他至今都不愿意相信,桑一想杀他。
就在他弯身的那一刻,他脖子上被藏在衣服里的项链不经意的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