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摇头低喃，“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根本不该把你生下来。”她的声音满是痛苦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她自己的心口上。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母亲还是说点我想听的吧。”桑一淡道。

黎笙疲倦的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巨大的痛苦所笼罩，半晌，她哑声开口，“我怀疑你的父亲没死。”

桑一脸上没什么波澜，默默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黎笙苦笑道，“你好像并没有多惊讶。”

桑一拿起一只新的茶盏，放到黎笙的面前，并替她斟满，“我只是觉得无所谓。”

黎笙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声音带了一丝哽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漠。”

桑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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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长吁了口气，缓声道，“你离开家的第二个星期，你父亲也相继离开，去了M国的北洲实验基地，可没过多久，他的助理就给我递来了消息，说你父亲带着团队在北洲沙漠中迷了路，他们搜救了七天七夜，找到你父亲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干尸。”

“你父亲带走的人，好几个都是握着SK大半生物技术的研究人员，他们的死讯一传出来，SK的市值一夜之间蒸发了十多个亿，集团内部也因此发生了大动荡，董事会纷纷逼我让权。”

“但SK是我一手创办的，哪怕他死了，哪怕集团濒临破产，可我还是不想让这个被我倾注了大半心血的公司归他人所有。”黎笙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就在我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李承安突然找到了我，并提出跟我合作，他说只要我愿意，他便能替我保住SK，我那时候别无选择，只能…”

桑一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接话道，“然后你便答应了给他提供药源。”

黎笙急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药品会流入哪里，直到后来你突然消失，桑试验的发起，这才让我意识到你父亲可能是诈死，他是一个天才，更是一个怪物，他已经疯了。”

桑一端茶杯的手一顿，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真相，这让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缓缓放下茶杯，“你对桑试验了解多少？”

她从没想过，黎笙也知道桑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