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宽敞、简约、典雅。
随意放在一旁的落窗瓷杆,瓷质细腻如婴儿的肌肤,不需要任何造型,其工艺就足可见匠人几十年功底。
更不要说摆放在其中的茶盅。
霍之念已经很久没追求过物质本身了,她以为自己返璞归真,不在意这些了。
原来不是,而是,没有看上眼的。
像现在这些,若是见了,她还是会入手。
碧玉低着头,玩着手指,当自己不存在。
诸言第一次有幸坐少主的马车,该与有荣焉的他,如坐针毡,虽然空间够大,但他还是觉得背脊发凉。诸行这个王八蛋!
魏迟渊坐在上首,上半身纹丝不动,他今天没有见客安排,穿的十分随意,宝蓝色束腰长衫,点缀,玉披。
没错,一件宝石——披风!
大大小小九百九十颗水润蓝宝石做成的鹰翅造型,如一张华丽的网,落在深色的暗纹衣衫上,将贵气烘托到了极致。
霍之念即便见多识广,这样的玉披,也只见过三件,均收藏在大型博物馆,魏迟渊身上这件,无论从质地到款式,都属上上乘。
霍之念突然也不想说话了,可能天生沉默。
诸言觉得气氛实在压抑,自家少主送人回家,总该有主人家的姿态:“不知……夫人的马身上可有什么标记,等小的找回来,给府上送过去。”
“能找回来?”山林茫茫。
“自然,整座山都是我们少主的,按说不会走丢牲畜才对,可能是马匹吃草的时候正好遇上少主养的马群路过此地觅食,不慎带走了夫人的马,说来还是属下的人失误。回去小的让照看马的师傅找找看。”
整座山?这是一条山脉吧?
霍之念恍然,难怪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很奇怪,原来整个碧水湖畔是有主的,她以为是踏春去处。
碧玉眼泪突然落了下来:“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看它在那里栓着可怜,一时没有分寸,想着让它……”
诸言慌了,急忙掏出手帕。
魏迟渊亲自给霍之念倒杯茶,水蓝与深蓝相得益彰:“上次的图,还没有谢谢你。”
(它,只为发电,(*∩_∩*)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