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复没有等太久,很快等来了第二位出场的‘英雄’。

一身绯袍,胸口绣了只孔雀。

从三品文官!

拖走一郎中,站出来一侍郎。

这人倒是学‘坏’了,先起奏陛下说了一通。

然后又什么永丰县子一路辛苦,现在到了殿内就不用一副旅人打扮之类的巴拉巴拉。

话里话外都是为徐观复着想,可从头到尾的意思都是一身土了吧唧有什么资格站在殿中,让他赶紧去殿外‘整理衣冠’!

这一次有理有据有关怀,元道衡自然顺水推舟。

便有宫人捧着崭新的子爵袍服上前,徐观复还在愣神居然如此之快,就好像一直等在一旁等候召唤一样,那柔软的小手就已经摸向了他的腰间的矿锄,似乎是想要将其卸下。

徐观复一惊,本能拧身,却是把那手搭在矿锄锄头的宫女直接带的甩飞,离地而起。

丹陛之上,元道衡见此一幕,嘴角勾起。

似乎是觉得下方发生的事情有趣。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高兴的是什么。

空间锚锁,那寻常矿锄模样的矿锄,果然就是真器!

有了这一柄,他历代元魏皇帝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九件真器已齐,只待梁鼎到位...

想到得意处,元道衡挪动了下肥硕的屁股。

“南平不错!”

...

丹陛之上传来淡淡的话音。

在殿文武俱是面露惊诧。

多少次了?

皇帝陛下在大朝会时候一直都是不发一言。

今天居然开口了?

为了一个不过御守中境,出身边僻小州的胖子?

想到上一次,也是因为南平之事,让这位皇帝陛下连连夸好...

殿中这个小胖子简在帝心!

或者说,至少现在简在帝心!

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们立即又是调转方向,这一阵鼓吹天花乱坠,什么东南俊杰、天下英豪,听得徐观复一愣一愣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他们口中居然有那么杀火!

直到结束这场虎头蛇尾的陛见,他还是晕晕乎乎。

回到马车,离开皇极宫,这才回神,不由内心大叹。

那些大人们不愧是朝堂之人,官字两张口,真是能吹。

怕是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都是洒洒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