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也在思索,笑道:“老太太怕是有主意。只是这个决定得老爷你说出来,毕竟,你才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在家从父,孩子们得听你的。”
淳于意猜不出老太太的主意,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思来想去决定去跟老太太‘探讨’一番。
第二天,淳于老太太刚起床,王嬷嬷正捧着碗小米粥进食,外头的丫鬟就朝里面禀报:“老爷来了。”然后打开里屋的门让淳于意进来。淳于老太太让王嬷嬷退到一旁,用帕子沾了沾嘴角。
“今个怎么起这么早,也不多睡会。”淳于意坐下后,淳于老太太道。
淳于意眼底微微犯黑,恭敬道:“昨晚王嬷嬷的话儿子想了一宿,实在不知道其中意义,以至于整晚都辗转反侧,这天一亮,儿子便来寻求答案,不知母亲到底何意,请母亲明言。”
淳于老太太斜睨道:“王氏为何迟迟未孕?邹氏也不见动静?”
淳于意有些难堪,悻悻道:“这男女之事强求不得,子嗣之事更是万万不能强求,可这与缇萦所说之事有何关系。”
淳于老太太淡淡的接过话茬:“若子嗣问题真的不能强求,把这三个孩子当后继人栽培未尝不可。缇慧还有两年光景,缇月和缇萦还小,缇月以前是有些小性子,这阵子看下来,也是个好的。缇萦最小,最好栽培。”
淳于意没想到老太太会突然转变想法,不再强求子嗣之事,“母亲见多识广,儿子自愧不如。可自古女子为医甚是艰难,切不可将缇萦一时兴起的话当真。”
淳于老太太来了精神地说道:“一时兴起?你真是个无心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