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意默不作声,认了老太太地说法:“母亲,月儿能在您身边服侍是她的福气,只是这孩子到底还小,心中想念生母也是情理之中。儿子知道柳氏有千错万错,但她作为一个母亲是没错的。”
淳于老太太看着淳于意,让王嬷嬷把人扶起来,轻声道:“罢了,便让柳氏出来照顾照顾月儿。我也是当人娘的,自是知道心疼自家孩儿。”
淳于意没想到老太太会同意,激动的一个劲的朝着老太太作揖,邹氏也福了福身,算是松了口气。
当晚,淳于意就免了柳姨娘的禁锢,连翘带着柳姨娘来到了缇月的屋子。
缇月刚喝过药,精神好了不少,见柳姨娘过来,挣扎着起身,颤抖的声音道:“娘……”
柳姨娘快步走到床榻边,扶着缇月躺下,“好孩子,快躺下。”四目相对,缇月眼眶里的眼泪直打转。
“怎么这么不小心身子,你受苦了。”柳姨娘轻轻拨开缇月额上的碎发,声音里也带着哽咽。缇月似有话要说,却看屋里还有别的丫鬟,连翘见状,厉声道:“你们都先下去。”
转瞬间,屋里只剩下缇月,柳姨娘和连翘了。柳姨娘道:“月儿,这次你没白受苦。那老婆子跟她那儿子一样,都是个心软的,你这一病,那俩人是又急又愧,总算没白计划一场。”
缇月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点头。一旁的连翘拿来敷额头的帕子,哀哀道:“姨娘,四小姐到底还小,这样的法子日后可不敢用了。老爷来了几次,每次都蹙着眉,我真怕小姐有个三长两短。”
连翘话音刚落,脸上就多了柳姨娘的一个巴掌印,狠狠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缇月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还能害她不成。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日后照顾在她身边!”
连翘留着泪,继续为缇月敷上帕子,嘴里却是喃喃道:“你要是真心疼四姑娘,万不会叫人在这么冷的天里在冰水里泡着,一次不行还让泡两次。怎会有你这样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