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后的态度却如同定心丸,让她生出一股隐秘的胜利之情。只要能保住自己正妃的头衔,就还要东山再起的可能。
“七王爷与妾成亲三年,可知晓妾饮食上的喜好,可知晓妾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衫?”
夙祈挚迎上对方控诉的眼神,只觉得厌烦得紧。
“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飞瑶深吸一口气,倔强地发出声讨。
“王爷出征三年,妾替您打理王府,孝敬长辈,一刻不敢忘却为人妻的责任。可王爷三年后却带了个狐媚女子回京,甚至为了此女连自家王府也不住了,只管叫旁人看妾的笑话!
王爷为了一个尚且算不上妾室的女子羞辱妾,如今还口口声声要与妾和离。妾倒是要问一句,王爷不觉得亏心吗!?”
反正他们夫妻二人注定形同陌路,和离又是绝不可能,那她不如趁机把责任都归咎到夙祈挚的身上,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简直是强词夺理!本王不回府,还不是因为你给含笑下毒!”
“是妾给她下毒在先,还是王爷偏心在先,您自己心里清楚。只恨妾父兄死得太早,娘家无人撑腰,活该被一个外室骑在头上羞辱。”
夙祈挚简直要被白飞瑶的装腔拿调给气死,“含笑不是那种人!”
笃笃。
夙怀骁适时敲响轮椅扶手,帮助夙祈挚从白飞瑶话语的圈套中解脱出来。
“皇祖母息怒,此事都是孙儿之错。”
太后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怀骁,这件事与你无关。”
“当然与孙儿有关,若非孙儿当初传回京城的死讯有误,飞瑶也不至于嫁入七王府。
七弟明明心中有宋小姐,却被迫娶了飞瑶,以至于他们夫妻多年不和。
这些都是孙儿的错。”
听到夙怀骁一口一个“飞瑶”的喊着,太后瞳孔缩了缩,只以为他这些年来也对自己的婚事心存遗憾。
毕竟夙怀骁之前九任王妃都连着没能活过新婚之夜,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心里还想着别人。
不仅太后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都隐隐有这种感觉。
其中自然包括引发整个事件的白飞瑶本人。
“骁王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