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意识到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没法区分不同味道的强度，可能在第一关就会消耗掉接近一半的试错机会，那后面的关卡就没法继续了。

“考官先生，我有个问题，能不能知道猜错的味道的真实强度？至少给了方向……”陈枫犹豫了片刻，还是对着天空问道。

“石头的光亮程度就是方向，高了，石头光亮暗淡，低了，石头光亮明显，对了，会有光圈。”考官平静地解释道。

“谢谢……”陈枫说罢，想起刚才那百味石是发出了暗淡的白光，那就意味着他猜到了，刚才‘辣’的强度并不足五级。

陈枫拿石桌上的瓢，就在一旁的潭水里舀了一瓢水，漱了漱口，准备再次尝试。其实在这灵境中，可以直接恢复他的味觉，但偏偏弄了一个瓢出来，倒是有些趣味。

陈枫再次拿起百味石，还是第一关，百味石上又出现了一个“？”，他照旧舔了一下，瞬间感觉牙齿都要被酸掉了，像是还没有成熟的‘青柠檬’，这味道同样很强烈。

“请选择：酸/甜/苦/辣/咸，并输入一到十的强度评级……”

单一味道倒是很好判断，但是这个强度实在不好捉摸，而且每次的味道似乎是随机变化，如果没法记清楚上一次的味道，等到再次出现相同味道的时候，还不好判断。

陈枫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猜测这里的强度评级不同于外界，如果‘尖椒’的辣度低于五级，但眼下这个‘青柠檬’的酸度，应该也是要低于五级。

“酸，三级。”陈枫思考片刻，提交了答案。

这个时候，百味石发出了微弱的青色光芒，意味着还是酸度还是回答高了。

“回答错误。”

虽然这次还是猜错了，不过陈枫找到了其中一些规律，这个‘青柠檬’和“尖椒”的强度应该是差不多，而且都要低于三级，接下来要是能够类比到甜、苦、咸上去，说不定就能猜中一次。

陈枫觉得这一次测试至少看到了可能实现的机会，斗志昂扬，接着又试了数十次，把五种味道都试了一遍，大概找到了一个区间。

“甜，一级。”类似‘蜂蜜’的味道，百味石出现明显的黄色光芒，“回答错误。”

“咸，二级。”类似‘豆豉’的味道，百味石出现暗淡的黑色光芒，“回答错误。”

“苦，三级。”类似‘生苦瓜’的味道，百味石出现暗淡的红色光芒，“回答错误。”

……

陈枫不再急着尝试，而是让自己尽可能保持平静，以深刻记住那些味道的大概区间，直到确保完全记住后，才会再次开始尝试。

终于，在第三天，第三十七次尝试的时候，陈枫猜中了，“酸，一级。”类似‘老坛酸菜’的味道，百味石出现了青色的光圈，“回答正确，下一关。”

陈枫颇为感慨，这一关确实带有不少运气成分，但这种久违通过的感觉，还是让人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