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以为，我是在要你口供吗？你觉得，你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难道不知道，时代已经变了吗？”

什么时代？

当然是无需口供的时代。

有罪没罪，交给梁小小就知道。

何况，她与那雕像之间新力相连，然后传递给血神教教徒这事，被陈阳抓个正着。

“你何必为难我一个老人。”老女人带着悲愤的说。

原本苍老的脸，现在显得更加苍老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陈阳说着，话风突然一转，说：“不过如果你能老实交代，我们倒是可以考虑给你轻判。”

虽然云国对于邪教零容忍，抓到高层必定重判。

但如果血神教只是组织群体活动，没有其他害人行为，作为第一个交代的人，陈阳的确可以考虑给她轻判。

毕竟对于这些教派，陈阳一无所知，他需要有人给他提供具体的信息。

老女人闻言，不由笑了起来。

笑得很悲凉。

“我也只是想活得长久一点，可到头来，还是活不过命数。”

她200多岁，按照她的实力，她正常来活，也能活到这么多岁。

可现在花了100多年的时间布局，努力了100多年，还没有活过她本应该活过的岁数，她就被抓了。

所以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但，她还是想活的。

陈阳看着她，没有催促，他知道这是一个让人煎熬的选择。

任何一个身份尊崇的人，突然被抓，都是懵的。

有人最终选择了傲气，有人选择了妥协。

“我叫纳兰韵。”她长长叹了口气：“东历501年，开始担任云国第二长老。”

“我把我人生最美丽的阶段，都献给了长老团。”

听到这里，陈阳忍不住想歪嘴。

明明是享权之人，却说得好像多大贡献似的。

“东历562年，冯明创建利剑，第一个拿长老团开刀。”

“只是他有些不自量力，有些高看了他自己的实力，最终不知道被谁派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