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初的话,葛有田回想了许久,最终迟疑的开口:“打我的那人总是忽然间消失,而我还能继续睡下去,直到天亮。”
太初望着葛有田:“你父母之前安葬的地方,应该不是你家的祖坟吧。”
说到这个,葛有田便一脸郁色:“不是,我爸妈走的时候,村里人说他们是横死,不让入祖坟,还说我没成年,拿走了我家的土地份额。”
也正是因为这样,村里人才会帮忙安葬他父母,姐姐临走之前才会不放心的让他迁坟。
祖宗坟地进不去,爸妈便只在其他山上立了个小坟包,还是后来姐姐大了些,给爸妈刻了块像样的墓碑,以便同其他孤坟区分开。
每次说到这些,葛有田就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火,恨不能回去同那些人拼命。
看着葛有田愤怒的模样,太初幽幽开口:“要不要测个字。”
不能再听了,否则容易笑出声来,不是她不能共情,而是这件事本身就很扯。
葛有田想来想去都不知道写什么,最后索性在地上写了个人字。
只是地面不平,整个字的笔画有些扭曲。
太初笑盈盈的看着地上的字:“人,这个字还是不错的,上可通天,两脚落地,说明你一直都是个非常务实,且脚踏实地的人。”
葛有田被夸的连连摆手:“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太初的视线依旧在这个人字上:“你这个字多有扭曲,说明你这一路过来并不平顺,左右两边笔画一长一短,长为短的依靠,说明你这一生都有贵人扶持,且那贵人的很强势。”
葛有田眼圈微红,他又想起那个一心一意为他打算的姐姐了。
只是姐姐脾气不好,为了让他成才,连棍子都打断了好几根,倒是应了大师的话。
说到这,太初指着地上的字:“你这人字写的有些分家,也就是你和你的贵人已经分离了,这是你之前说过的话,咱们暂且不提。
如今要说的,便是这个人字,人写人是个从字,意味着跟随跟从,换句话说一直有东西跟随在你身边。”
太初的话听得葛有田瞪圆了眼睛:“大师,是谁跟着我,您千万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