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她的包,他半抱半架着余笙出了别墅门。
刚等到司机要上车时,忽然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身影。
张惰看着莫名的闯入者,下意识停住脚步观察。
“你是?”他问出声。
此刻男人已经逐渐走近,他也越来越看清那人。
男人身形修长,一身灰色西装笔挺,五官俊美刚毅,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双眸幽暗深邃,定定望着一个人的时候似漩涡般能不自觉将人视线深吸进去。
张惰觉得他很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直至男人开口。
“张惰,忘记你修文哥了?”
这一说,张惰立马震惊地回过神来:“修文哥?”
“竟然是你啊修文哥。”这也是张惰十几年后第一次看到许修文,他很是惊喜高兴,但忽然想起刚才饭桌上林瀚非喝余笙的对话,他忽然止住了原本后面要说的话。
“怎么了?”许修文注意到了张惰的情绪变化。
张惰愣了一下,赶忙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心里有点感慨,修文哥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在国外那么多年我很怀念国内的一切,幸好以后不走了。”
许修文刚想说什么,忽然刚才好不容易安静下去的余笙再次躁动起来。
“我要回家睡觉,回家睡觉!”
张惰这才回过神看向余笙,“余笙姐姐你先别闹,我这就送你回家。”
说完他便要跟许修文告别然后去送余笙,但没想到许修文看了余笙一眼,竟走上前来从他手中接过了身体如一滩烂泥的余笙。
他微一弯腰,旋即轻松地一把将余笙打横抱起。
“我送她回去就好,你先回去照看家里喝醉的人。”
他显然知道喝醉的人不止有余笙,否则也不会只有一个张惰出来送余笙,还被她折磨得有些焦头烂额。
张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里也跟着空落落,刚想说什么,许修文已经抱着余笙转身走向自己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