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戛然而止

日照沐雪 海棠文博 1031 字 15天前

刘子莹“独一无二你的衣柜”服装店里挂出了“沐雪设计”私人订制的广告牌,阳光儿童内衣厂也在袖口上,以刺绣的方式增加了“沐雪设计”四个字。

赵丽作为一个老财务的工作者,很快地捋顺了巩富林的财务状况。当张轩泽和赵丽在巩富林陪同一起走进财务室,接手财务管理工作时,财务室三进间有三道门,在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放着五个很大的保险柜。

在张轩泽的要求下,巩富林不情愿地把保险柜打开,整整五个保险柜,什么也没有放,全部放的是现金!

巩富林保存财富的方式惊呆了张轩泽的三观,也颠覆了赵丽多年财务要求对现金的保管方式的认知。张轩泽要求赵丽把现金进行清点,然后给他报数,他要将厂里的财务状况给凌香老太太做个汇报。

而巩富林告诉他们,不用进行清点,每个保险柜多少钱,他心里有数,报给他们。赵丽和张轩泽都不同意,职业道德和责任,他们两个必须要进行亲自清点,张轩泽把两个助理留下来,帮助赵丽进行清点。巩富林沮丧地压着心中的不舍,一种为她人做嫁衣的情绪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赵丽和张轩泽却万分兴奋;这么多的钱,赵丽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高兴,虽然厂子是凌香奶奶的,但是凌香奶奶没有任何亲人,并且凌香奶奶把梅沐雪当心肝一样养着惯着,凌香奶奶将来的一切,一定都是自己女儿梅沐雪的。

作为真正的唯物主义,不相信命运的张轩泽也不犹豫地感叹起来,自己这个妹妹真是命中是大富之人,父亲走时将父亲一生做财务事务所挣的钱一分为二,100多万分给梅沐雪,怕自己的奶奶知道钱的来源,对不是血缘关系产生察觉,她豪犹豫地放弃,现在这保险箱里何止100万!厚德载物,天道公正!

每天南来北往,实体店的发货,网上的发货,每天阳光儿童内衣厂也有三至五五百件成品正装发往全国各地。

拜顾倩倩所赐,巩富林早上的第一件工作必定是赵丽拿着成品的出厂单找他签字给梅沐雪转账,这个岳母明面上对巩富林非常的客气,也很好,但是提到钱的事情上,那个一门心思还是在她的女儿身上。巩富林心里明明知道厂子是凌香老太太的,一块钱的提成,是给自己的老婆的。

但是,他还是心疼,每日每天几百几百的流向梅沐雪的腰包,这么多年来,他似乎早已忘记了,他只是这个厂里的管理者,而厂的真正主人是凌香奶奶,他还没有从这次梅沐雪的反击中回过神来,仍然认为厂里的盈利,他依然能够像过去一样囤积起来。赵丽也特别的认真,每天雷打不动的准时汇钱,每天早上这一刀的刮肉,看他一天都不开心。

巩福林坐在桌子旁边,一个人喝着闷酒,顾倩倩逗着儿子在玩。

从微信事件后,顾倩倩这几天很老实,也很乖巧,巩富林每天晚上都回来。顾倩倩很是满足,是你梅沐雪的老公,又怎么样?还不是天天晚上回到我这里。

孔富林一面喝酒,一面回忆着昨天的情况,昨天中午下班去梅沐雪那里吃饭,却发现他们的卧室里放了个小床。梅沐雪说,她找了个徒弟,没地方住,先和她住,让巩富林住厂里,但是中午请一定回来吃饭,并说为了他的方便,他的所有的用品已经给他打包好,放在花园的走廊里,请巩富林一会儿装到车上。

巩富林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总感觉梅沐雪好像很厌恶自己。中午他给她递汤,他的手接触到她的手时,为了躲避巩富林的手,梅沐雪没有接汤,直接让洒在了地上。

梅沐雪的反常让巩富林很是郁闷,那个以他为天的梅沐雪,好像很厌恶他,并且从她的生活里往外推他; 过去,他来富合小区总要绞尽脑汁,寻找千般万般的借口搪塞梅沐雪让她不起疑心;而今梅沐雪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行踪,可以放心的在福合小区里住着,但是心里反而不踏实了。

巩富林除了应酬很少喝酒,现在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心里的不爽,心里的烦闷,想要用酒来发泄,可惜,古人早就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

几天来,虽然暗波涌动,从事情的开始到结束,梅沐雪却冷静的出奇,瞻前顾后所有的问题都考虑的那么周全,给张轩泽的感觉,她是在处理别人的事情,使他对了梅沐雪有了更深的了解,对于巩富林张轩泽认为是咎由自取,自己的妹妹是对做丈夫的巩富林有多大的信任啊,年收入百万的厂子,一年只付给不到12万的生活费,厂里所有换季的产品还都是出自己妹妹的手,这是怎样认劳任怨的人呐,这是对自己丈夫多大的信任和支持啊!

和巩富林12年的夫妻情分戛然而止了,不是梅沐雪冷静,而是梅沐雪赌不起,也输不起。对于她的女儿巩梅依来说,父母的婚姻状况,父母之间的恩爱情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成长过程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拥有着看得见、摸得着的父爱和母爱。那种缺失的父爱和母爱的痛梅感受梅沐雪至今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梅沐雪下定决心定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经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对于那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80多岁的奶奶的微笑,对梅沐雪来说,比早上的太阳都重要,自己身后的女儿的笑容,奶奶的开心,梅沐雪将会用生命来守护,巩富林偷情,和顾倩倩生孩子那又如何!,对于一个形同陌路之人,这些又算什么?此后,这世界上自己走过的任何一条路,都将会与巩富林背道而驰,永远不会集,顾倩倩更是不值一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