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师门一共有几个人啊，其他的师兄师姐到现在我都没见过。”

莫辰颇有些好奇，对面的关灼沉默片刻，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也是，师父应该没和你提过这些。”

“算上你，师父门下一共有7个弟子，你是老七，其中老五，也就是你五师兄，因为一些意外……已经不在了。”

关灼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低沉，并带着一些怨气，莫辰能隐约感觉到，这股怨气是冲着申屠垂鲸去的。

“咱们这个师门就是有些奇怪，按理说，你作为关门弟子，拜师礼不说大办，最起码应该把所有人都叫过来让你认认，也让他们认认，将来好对你有所照拂。”

关灼叹息着说道：“但是咱们师门之间，关系有些微妙。”

“师父这个人的手段，你应该体会过了，不由分说，以考核或者磨砺什么的名义，把你扔进一个危险的境遇中去厮杀。”

关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是内里隐藏的波涛起伏还是被莫辰感知到了：“这是我和师父分歧最大的地方，我并非不赞同你们经历危险，而是应该有方法的去经历。”

“师父的方法，实在是有些不尊重人，危险程度也很大。”

“你五师兄的意外，和这种方法脱不了干系，还有你三师姐。”

关灼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她就是因为师父的这种磨砺的原因，心智受到了一点损伤，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

关灼看着莫辰，他听韩文元说起过莫辰与申屠垂鲸的谈话，这个小师弟很有勇气与自己的想法，运气也不错，赶上了师父愿意听人讲话的时候。

而且关灼能感觉的出来，莫辰的成熟远超同龄人，他甚至以为莫辰是和自己一个年龄的训练家。

但是，即便是面对莫辰这个心智成熟，资质非凡的小师弟，关灼的用词依旧很克制，他不想让小师弟心里对师父产生什么看法。

无论他和申屠垂鲸之间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不愉快，他到底还是申屠垂鲸最骄傲的弟子，申屠垂鲸也是他关灼这一生唯一的，最尊敬的师父。

“师父啊，这老头子，就是顽固的很。”关灼说了一句莫辰非常赞同的话，这老头，有的时候的确让人头疼。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师母的关系和他也一直不好，尤其是最近几年，越演越烈，甚至过年的时候都不让师父回家。”

关灼耸耸肩，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头叹气，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