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夫人也从黑影慢慢的脱变，变成了一个优雅又憔悴的妇人。

“娘亲。”孙月素的声音还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娘的素儿，娘的素儿……”孙夫人起身手颤抖的抚摸这孙月素。从她眼睛，嘴巴的伤口，到手腕上的钢钉。每看一处，孙夫人的眼中都流下的血泪就越多。

她将孙月素抱在怀中。

“娘对不起你，娘一觉醒来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她们说你坐上的花轿，我要去追，被你爹打了顿关了起来，在知道的时候，你就和那张三郎一起出殡了，我的孩子，娘的眼里血泪都流干了，也找不到你啊……”

“娘！”孙月素趴在孙夫人的怀中呜呜的哭着。

“白姨娘迷晕了我，我再次醒来已经出现张家，她们不让我说话，她们封住我的嘴巴，拿钢钉订上我双手双脚，他们将我眼睛缝上，他们将我的耳朵灌上了铅……

我听不进，我看不见，我喊不出来。

可是我好痛！娘亲，我想找你，可是他们按着我，他们封住我，他们不让我动，我没办法找娘！”

孙夫人死死的抱着孙月素。

田麦在一边转过身，眼睛有些发红。

这一切对她来说很遥远，可是在很久的以前，这是真实存在了，在很久以前，有无数个少女是真实经历过这件惨不忍睹的事情的。

许久，那对母女哭够了。孙夫人眼中的慈爱不见了，目光冷冷的看向张三郎。

张三郎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向后退了两步。

“张三郎，我们母女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如此对害我的女儿，我要挖了你的心，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孙夫人放开孙月素，伸手抓向张三郎。

田麦忙拦在张三郎身前：“孙夫人，张三郎确实是伤害你女儿的罪魁祸首，但是还要靠他写放妻书，你的女儿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张夫人眯起眼睛看着田麦，嘴角勾起扬起狞笑：“我杀了他，我女儿一样能得到自由。”

田麦依然拦住她：“张夫人……”

张三郎拍了她的胳膊，而后走在前面，他跪在了孙夫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