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旋即看向王卫国,目光凌厉且满含审察:“你说。”
“厂长,我下班回家,傻柱故意刁难我,还执意借我的自行车骑。”王卫国一脸憋屈,声音中携着些许愤懑,“我不借给他,他就动手。”王卫国稍作停顿,仿若回思起彼时的情景,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平素就蛮横成性,厂里众多人皆对他敢怒而不敢言。”
杨厂长即刻怒瞪向傻柱,那眼神仿若能够洞悉一切:“傻柱果真是这样吗?”
“厂长,我就开个玩笑。”傻柱妄图用轻松的语调来解释,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听闻这番言语,杨厂长蹙起了眉头,心中大致有了些论断,就在他意欲就此作出惩处规划之时,王卫国又言道:
“对了厂长,我如今实名举报傻柱,窃取轧钢厂的资源。”王卫国的神情变得极为坚毅,“您看他每次下班回家,都携带两三个饭盒回去。这并非一次两次了,几乎每日皆如此。这可全是轧钢厂的饭菜,一份倘若五毛钱的话,傻柱每天从厂里拿走一两块乃至两三块。”王卫国越说越恼怒,“他在厂里工作这般长久,差不多拿走了轧钢厂数百上千块的资源。这种行径严重侵害了咱们厂的利益,破坏了厂里的规章制度。于咱们这个集体之中,每个人都应当谨遵纪律,为厂的发展奉献力量,而非像傻柱这般损公肥私。从历史的维度来看,任何一个集体欲要昌盛繁荣,都需杜绝此类自私自利的行径。咱们厂自建立之始,就秉持着公平公正、团结奋进的准则,怎能容忍这般之事发生?从社会层面而论,这种盗窃集体资源的行为亦是不道德的,会遭到众人的指摘。”
听闻王卫国的告发,一大爷与傻柱,瞬时仿若遭受了晴天霹雳,面色骤变。那惊惶与慌乱之态仿佛被永恒定格于那一刻,致使周遭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成百上千之数的案子,此绝非区区小数,实乃重大案件!于当时之环境,这般规模的案件足以掀起轩然大波。须知,那个年代,人们辛勤劳作许久,亦难以积攒如此数量之钱财。
傻柱匆忙申辩,那急切之模样恰似热锅上的蚂蚁,口中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身的冤屈。他瞪大双眸,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妄图令旁人相信其无辜。一大爷亦厚颜乞求,他那饱经岁月风霜的脸上满是尴尬与无奈,平素的威严消逝无踪,此刻的他,为使傻柱免遭重罚,甚至不惜舍弃自身的体面。
杨厂长环视四周,目光在众人面庞逐一掠过,而后言道:
“王卫国,稽查科正巧有个副科长的职位空缺。”杨厂长的声音沉着有力,携着毋庸置疑的权威。
“我当下任命你为稽查科副科长。”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王卫国的赏识与期许。
“至于傻柱,念及易师傅的情面,且你过往亦无重大过错,我便惩处你......”杨厂长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在斟酌恰当的惩罚方式。
厂长望向王卫国:“王卫国,你觉得罚傻柱啥好呢?” 此一问,更是使现场氛围紧张至极点。
王卫国深知,杨厂长话已至此,那么再让傻柱入狱实非妥当之举。毕竟在那个注重人情与颜面的社会中,总得给人留存一线生机。
不过如何惩处傻柱,王卫国倒是怀有一个良策。
“杨厂长,今日我去茅房,察觉里边又脏又秽。”王卫国的神情严肃且认真,仿佛这茅房的情形已然成为一件亟待解决的要事。
“您看,要不令傻柱去清扫茅房?”他的提议看似简单,却也透露出一种别样的睿智。
杨厂长点头:“这个主意甚佳,就如此决定了。”杨厂长的决定让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可傻柱的面容却变得苍白。要知道,清扫茅房绝非轻松之事,那异味与脏污,足以令人望而却步。但傻柱却又不敢于厂长面前言说什么,他心明此时再多的辩白亦无济于事,只能默默承受这个惩罚。或许在那个等级分明的时代,面对权威,人们往往唯有选择顺从与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