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办公室外,好些个医生和大夫都在默默地聆听着屋内的动静。他们一个个屏息凝神,脸上流露着复杂的神情。对于屋内的争执,他们虽心中存想法,但却不敢出面。他们深知主任的脾气,也明白丁秋楠的倔强,深恐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于是,丁秋楠实在气不过,只能独自去找主任理论。
“哎,小丁副主任呀,当今这世道,能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已然不易,你就莫提诸多要求了。”主任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往后要正常上下班!”丁秋楠斩钉截铁地回应着,神情坚毅,毫无退让之意。
“你这是何种态度啊你,这是一个副主任该说的话么!”主任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几分愠怒。
“呵呵,那你大可撤掉我的职务,我压根不想当这个破副主任,我具备主任的才能!”丁秋楠毫不畏惧,仰着头,挺直了腰板,彰显出了她骨子里的倔强和自信。
丁秋楠紧蹙蛾眉,目光如炬地紧盯着那脑满肠肥的主任,眼神中盈满了愤懑与鄙夷,寒声言道。
原本,这主任之位于丁秋楠而言,乃是势在必得之物。她工作兢兢业业,专业素养卓绝,在科室中的表现有口皆碑。孰料此厮凭借着见不得光的关系和大肆行贿得以晋升,不仅如此,还总是蓄意与她作对。
实则这个肥肠满脑、心术不正之人,自初遇丁秋楠的那一瞬,所思所想便非工作之事,而是妄图将丁秋楠占为己有。他每日在心底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幻想能够与丁秋楠成就一段“美事”。
他极度渴盼能与丁秋楠相依相伴,然而却遭到了冷酷无情的拒绝。被拒之后,他非但未反思自身不当之念,反倒因爱生恨,一心想要摧毁丁秋楠,此种心理着实扭曲到了极致。
当下,他正以一种恶劣至极的手段逼迫丁秋楠屈服。他觉得只要丁秋楠服个软,跟自己说些甜言蜜语,撒撒娇、卖卖萌,牵牵手之类,自己便能给所有人轮休。他自以为如此便能让丁秋楠就范,却不知自己的想法何其荒谬。
然而,性情孤傲的丁秋楠断不会采用这一套。她向来刚正不阿,坚守自身的原则与底线。面对这般无理要求,她选择正面硬刚,绝不妥协。
“丁秋楠,我可警告你哟,这话要是传到院长那儿,你可是要遭殃的,你这是对领导决策的质疑啊!”主任声嘶力竭地威胁道。
“呵呵,不必了,我此刻就辞职!告诉你,是金子总会发亮的,这个副主任不干也罢!”丁秋楠振聋发聩地驳斥,声音坚定且有力。
言毕,丁秋楠怒不可遏地摔门而出。那巨大的声响仿若在宣示着她对这一切不公的强烈抗争。
这个主任倒是认为丁秋楠只是在耍性子罢了,美女嘛,哪个没点脾气呢。在他狭隘的认知里,觉得丁秋楠不过是一时冲动,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求他。
不过,丁秋楠是真的不愿继续在此工作了。如今的工作环境与她最初的理想已然背道而驰。当初她怀着满腔热忱投身医疗行业,渴望救死扶伤,实现自身的人生价值。可现今,却被这乌烟瘴气的办公室政治搅得心力交瘁。
倒不如自己开设一家诊所来得逍遥自在。在她的心中,已然勾勒出了一个温馨、专业的诊所蓝图,那里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对患者的真心关怀和自己对医疗事业的热忱。
她将自己的白大褂狠狠地掷于地上,仿佛在与这段不堪的过往彻底诀别。反正前几日刚发放完工资,不干了!此刻的她,心中充斥着解脱之感与对未来的憧憬。
丁秋楠前往办公室,换好衣物,留下一封辞职信。那封辞职信写得简明扼要,字字句句皆透露出她的毅然决然。
她抱着自己的物品离去,步伐沉稳而有力。同事们纷纷挽留丁秋楠,众人皆知晓她的能力与为人,对她的离开深感惋惜。
不过丁秋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深知,这些挽留兴许只是出于一时的同情,而她所追寻的是真正纯粹的工作环境。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却显得无比伟岸和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