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奶盐

杳杳归霁 茶暖不思 2352 字 23天前

贺司屿倏地笑起来。

见他笑,苏稚杳哭得更停不下来,眼前的画面像是浸在水里,随着恼意消散,她捶打他的双手也慢慢垂落下去。

抽泣声寂寂的,融进了三年里的所有委屈:“你没说分手,你没有说过u贺司屿目光很深,还是笑着。

“是。”他声音低下去:“不想你离开。”

手从她面颊滑落,摸到她腰后,咔嗒一声,落上门锁。

苏稚杳心微怦。

这一道轻轻的锁声,听得她产生错觉,时间仿佛退回到住在Huez高山牧场那一夜。

酒店里,她吹干他的头发,也是一道落锁声后,他压着她在门上亲。

那夜的壁炉烧得很暖,他指下叫人忘魂。

那夜世界如初,万事都还是好的。

三年如一梦,一切都重新来过的感觉。

苏稚杳微微出神,看见半明半暗中,男人的黑影再压近,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属于一个男人的热息沉沉烫着她鼻尖。

“今夜就是你想,我也不会放你出这扇门了。”他嗓音很低,底下压着乱掉的气息。

望着彼此的眼睛,静静呼吸着。

苏稚杳心被蒸得热腾腾,清晰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就要把不住了。

两人都动了情,四目静静相对着在喘,他低头,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唇,虚虚碰到,没有立刻压实。@鼻息一下深过一下,暗示性地,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等待她同意。

苏稚杳颊面渐红,却不想再浪费时间扭捏,抬手将他散开的马甲剥去。

就是这一瞬息,仿佛征得她的许可,他的唇严严实实堵下去,她也仰起头,去亲他。

心意再无隔阂,亲热要比通道时忘我。

身后暗链呲拉一声被拽到最底,冰蓝色礼裙失去束缚,从女孩子柔皙的肩头滑下无声落地,在水晶高跟鞋边堆叠成一圈。

温香软玉无间隙,纤匀得没有一丝赘肉,光滑得如暖玉,该细的细该润的润,每一处都让人不舍放开。

唇齿相依好一会儿,在彻底迷醉前,贺司屿和她温热的舌分开,声音哑到了极致:“需要告诉你助理,今晚你在我这里么?”

苏稚杳被他一只胳膊捞住腰身,整个人软在他怀里,恍恍惚惚地,在喘的空隙“嗯”了声回答,软酥酥的,叫得如小猫。

贺司屿抽回一丝神智,摸出西裤里的手机,没了以往慢条斯理的沉稳,急不可耐地,快速给徐界发过去短信交代。

手机随意丢到柜台,贺司屿重新拥住身前女孩子娇小的身子,她柔若无骨的细臂伸上来,缠人地搂住他脖颈,他揽着她腰,轻轻抱起她,把她的双脚从堆叠的礼裙中带出去。

从马甲领带到衬衫,再到女孩子的,一路散落至里间卧室。

亲着亲着苏稚杳就跌到了褥垫上,人飘飘然地,好像是摔进了一朵云里。

苏稚杳眼前浮起不清晰的水雾,双唇微微张开,偏过脸去,望见落地窗外,不知何时悄悄开始下雪了。

千千万万朵雪花漫天漫地落下来,世间是只水晶球,里面暗昧,外面的雪絮会发光。

这是今年的初雪。

他尝过后起身,苏稚杳睁开眸子,以为如此过后不会再有别的,谁知紧接着她那双略微沉重的水晶高跟鞋蓦地被捞起到肘部。

隐隐约约察觉到他意图,苏稚杳涨着脸心口一窒,忙不迭揪了把他短发,微微而颤的音又软又糯:“贺司屿”

贺司屿在这个重逢的夜耐心十足,他没有想着自己,即使很想立刻,却依旧在失控中温柔。

在他那里,她如同最珍贵的宝贝。

那回在高山牧场是指,今夜是他的唇。

苏稚杳轻轻咬住自己细白的指尖,蹙起眉,分不明是好坏哪种情绪,声聚在喉间来回下咽,望着窗外,忽然间看不太清眼前是白茫茫的雾气更浓了,还是雪越下越大。

桃花眼经不住眯起,弥望着窗外的雪夜,她失神地想着。

这个冬天,贺司屿真的回来了。

肩被她的细鞋跟踩得还有几分重,但贺司屿没说,只是温柔哄着她安抚,可尽管有再多温情的前提,毕竟是不曾有过的事情,进时苏稚杳还是哭了。

“宝贝…”贺司屿约束住自己,哑着声,倾身不停歇地吻去她簌簌落下的眼泪。

他抱着她坐起来。

苏稚杳紧紧攀着他颈,脑袋磕在他肩窝,人在他身上软着。

她面朝着落地窗,发现雪在不知不觉间真的越下越大了,鹅毛般的雪片在夜空中顶着撞着肆意纷飞,被风吹得颠簸。

无形中有一杯红酒一点点浇落下去,顺着脸,滑过她漂亮的天鹅颈,再从锁骨翻越圆润至平坦的腹,最终归于那一抹醉意深重,红酒液全都在深处汇聚。

沉寂三年的情思。

今晚再没人可以打扰他们。

翌日,落了一宿的大雪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