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奶盐

杳杳归霁 茶暖不思 1964 字 1个月前

巴特勒说,我们都太迷恋结尾了,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伟大的生命和美好的爱可以见证和体验,但只要结局不尽如人意,我们立刻觉得这是悲剧。或者正好相反,只要结局有一刻的救赎,一生的不公和痛苦都可以忽略不计。

过去他们都被困在对结局的迷恋里痛苦。

穿越三年的时间洪流,跨越千山万水,终于在这一刻明白,见证爱情的不是结局,是过程。

他为她戴上戒指,所有痛苦真真正正烟消云散。

苏稚杳眼泪不能自已,想忍声,喉咙里都是细碎的哽咽,一呼吸就溢出来,脸在他身前埋着,抽抽噎噎地像个小孩子。

贺司屿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偏过头吻了吻她的发,话是强横的,语气却盛有万顷的温柔:“哭也没用,你这辈子就只能跟我了,没得后悔。”

她一下没收住破涕而笑。

索性不克制了,任由狼狈的哭声冒出喉咙,肩膀一耸一耸地娇嗔:“人家都、都是说哄人的话,有你这样的吗?”

贺司屿眉眼染笑,她说要哄,他便开始哄。

“我爱你,只爱你。”

他的声音有着令人着迷的磁性,在耳边沉沉低语,让人心里踏实。

苏稚杳的哭声慢慢轻下来。

贺司屿松开她,垂下眼,捧住她的脸,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字句清晰:“情债算不清,我得用一生来还。”

他一瞬不瞬望住她,眼底深情浓郁。

郑重再问:“要不要和我结婚?”

戒指都戴了还要问…

苏稚杳好气想笑,安静一会儿,也不矜持了,摸到颊侧他受伤的那只手,怕弄疼他,掌心很轻很轻地覆到他手背,贴着。

闷着浓重的鼻音说:“以后,你要保护好自己,该让保镖跟着就让保镖跟着,不可以再随随便便受伤,世上坏人那么多,太危险了。"

她这话怪容易叫人误会的。

贺司屿心绷紧了下。

下一秒,苏稚杳扬起湿漉漉的眼睫毛,望着他,突然委屈巴巴地呜咽起来:“我不想变成小寡妇n可可怜怜的,哭得还挺伤心。

反应几秒,贺司屿被惹得笑了,弯腰勾住她腿窝,一个巧劲打地横抱起她。

苏稚杳匆忙环住他脖子,他的左手她膝窝下,她不敢动得太厉害,想提醒他当心手,先听见他开口,“知道了,贺太太。”他顺从地说,声音情愫缱绻,望进她双眼,答应:“不会让你变成小寡妇。”

苏稚杳被他这一声贺太太喊得突然害羞,脸藏到他颈窝,止不住担心:“放我下来,手不疼吗?”©“我有分寸。”

她的腿挂在他肘部,手是悬空的。

苏稚杳哼了一声,不说话,人造雪落在他的短发,她指尖拨了拨,轻轻拂去他发上沾的雪。

“其实今晚没想在这里。”贺司屿看着她说:“有在餐厅布置场地。”

苏稚杳意识到他指的是求婚,先是惊讶,原来他今晚本来就有这打算,再想想,感到吃亏。

她呜声:“你不早说,我要去看看。”

贺司屿笑着抱她离开天台,回去餐厅。

一间敞亮的宴会厅,用玫瑰花布置成花海,通往舞台的铺着厚厚的花瓣,中央有一只巨型垂耳兔,足有一层楼那么高。

聚光灯一束束打下来,格外浪漫温馨。

相比之下,算不上多奢侈,但没有女孩子不心动,苏稚杏踩着花瓣跑过去,惊叹地环顾四周,喜欢得不得了,于是越想越后悔。

目光聚焦到某人脸上,苦兮兮地央求:“布置得这么漂亮,浪费了好可惜啊,贺司屿,你再求一次吧?”

贺司屿在后面不慌不忙跟上她的脚步,到她面前,闻言失笑,叹气摇头。

无奈,但纵容着她。

曲起西裤下的腿,单膝跪下,伸出一只手到她面前,掌心朝上,给足小姑娘仪式感:“苏小姐,愿意嫁给我吗?”

苏稚杳顿时开心了,手放到他的手心,眼睛像浸着蜜糖水,笑得弯起来:“愿意!”

他笑意加深,握着她的手在指间揉捏。

结果这姑娘前一刻还笑盈盈的,等拉他站起身,她想到什么,瞬间又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