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贝拉没什么文化,但是,每当夜深人静、或者是闲得特别无聊时,她亦会思考一些比较难以回答的问题。
比如说:
我的记忆是真实的吗?曾经的我、是我吗?现在的我、就是我吗?
我是不是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人类自认为的真实,是否是真正的“真实”?
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而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虽说生活有快乐、有美好,可是同时也存在着无数的悲伤与痛苦,生存那么累,又压抑、又折磨人,那么,死亡是一种解脱吗?
生命是什么?死亡又是什么?
宇宙这么大,人类的文明连沧海之一粟都算不上,总有一天会消亡,尘归尘,土归土,及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既然如此,那么,人类为什么要坚持走下去、坚持文明的传承呢?
人类整体为什么而“活”?
人类曾经存在过的任何痕迹,终有一日会不复存在,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那么,当痕迹完全消失、没有存在会记得人类这一种族的那一天,人类自始至终、一辈又一辈的坚持与执着是否还有意义?
宇宙会“死”吗?宇宙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是否有意义?
……
这些疑惑、问题可能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想过,有些人寻找到了能令自己满意的答桉,但有些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答桉。
贝拉就是没有得到答桉中的一员,无论是在书本上,还是在网络上,她都找不到能令自己满意的答桉,或许,这种问题本就没有答桉。
贝拉没有向梧桐哥儿或博士寻求答桉,因为,从古至今,无数哲人的回答都不能令她满意,所以,她不认为梧桐哥儿或博士就能回答出这些问题来。
也许,连他们都在寻求答桉、寻找人生的价值与意义。
有的时候,贝拉会觉得时间很“怪”,明明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蓦然回首,她还能清楚的记得布兰卡姐姐离去的那一天,也能清晰的记得布兰卡姐姐穿上婚纱时美艳绝伦的模样,恍如昨日。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最糟糕的莫过于,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世间,出现了一种名为“崩坏病”的不治之症。
普通人一旦感染了崩坏病,便只能等死,没有人能治好它,包括梅比乌斯博士。
因为这种病会“变异”,人们可能刚找到了一种治疗的方法,崩坏便会“进化”,崩坏病的变异,永远都比人类的治疗手段快上一步,令人绝望。
即便是梅比乌斯博士,也只能提出一种仅在理论上能够根治崩坏病的方法,那就是全人类“进化”、“圣痕化”。
“补全”人类的基因,提升全体人类的身体素质、与崩坏能抗性,这样就不会有人感染崩坏病了,也就不用治疗了。
即使被感染了,凭借着高素质的体质,医生们治疗起来也会容易不少。
崩坏病之所以难以治愈,是因为普通人的体质太弱了。
梅比乌斯提出的方法听起来不错,但这只是一种理论上的方法,几乎无法实行。
人类一没时间,二没资源,而危险的做法可能会导致全体人类崩坏,风险太大。
因此,人类目前对崩坏病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感染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
除崩坏病外,最令贝拉感到恐惧的不是人类的敌人——律者,而是人类本身,更准确的说,是身边之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