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像徐宥川的人很多,生活虽然跟之前的富足没法比,不过也还过的去。
他们适应着在这里工作和生活,觉得下放也没有那么可怕。渐渐的这里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很多人,有得和他们一样,有的瘦骨嶙峋衣衫褴褛。
瘦骨嶙峋的那些人刚来时如惊弓之鸟一般,可见之前遭遇有多惨。
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才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经过沟通后才知道他们的遭遇,原来他们家里也是被人举报,被人批斗定罪下放的,这期间他们遭遇了无数打骂和欺辱。
下放后,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吃着少量发霉的粮食,只能勉强饿不死。即使是这样还会经常被开批斗大会,那些人随意的践踏着他们,他们经常被打的皮开肉绽。
他们那段时间已经活着失去了期待,只剩下麻木,相比现在之前仿佛生活在地狱。
大家知道了他们的遭遇才更清晰的知道了自己究竟有多幸运,也更加努力的工作,生怕被调到其他农场。
农场形成一个独立的小社会,一群有着相同经历的人,都做着力所能及的工作。
他们虽然封闭,但是每隔几天都会有最新的报纸,让他们了解外面信息。
在研究室工作的人,在这里他们可以完全按着自己研究着自己想研究的东西,没有后顾之忧,没有其他的琐事打扰,还有很多有文化的同事,这些叠加到一起,简直灵感爆棚。
柳军拿着记录他们家东西的单子,告诉他们,他们家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如果哪天他们沉冤得雪就可以拿着单子去领取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他们有些人甚至后悔早早把孩子安排去了乡下,如果留在身边还能让孩子在这里学习,不用忍受分别之苦。
四九城轧钢厂内,月末的最后一天,采购科的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所有人都到齐了,开月末总结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