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做我们季家未来掌权人的夫人的!季总当初为了娶你,不惜抵抗整个家族,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都说女人怀孕生子等于去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于她而言,更是如此。
因为她生产那晚,季时晏甚至都没有陪伴在她身侧。
这才过了两天,他却叫人送来了这一纸离婚协议书,当真是可笑至极。
可即便是季时晏的助理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季时晏会这样抛弃他。
“我不会相信你的,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听时晏亲口跟我说!”
小主,
她转过身想要拿自己的手机,一根白布却突然从她的头顶落下,紧紧勒住她的脖颈。
身后传来男人因为极度用力而变得狰狞的声音——
“桑小姐,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没什么身份,季家和季总都不允许有你这么一个卑劣的女人出现过的痕迹,今天,你只有死!”
男人将白布收紧,窒息的感觉传遍桑晚宁的全身。
她死死拽着白布,想要阻止对方越勒越紧,可她刚刚生产完,身子还正是虚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力气和一个成年男人反抗。
在即将失去知觉以前,她摸到了餐桌旁的一把水果刀,拼尽全力拿到刀子,狠狠一刀划破了男子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男人下意识得松了手,桑晚宁双腿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不停得咳嗽。
“该死的,你竟然敢伤我!”男人也回过神来,握着白布继续冲了上来。
她根本没有时间再缓解,抓起餐边柜上摆放的花瓶,狠狠砸在男人头上。
她不能死,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桑晚宁玩命的奔跑,不知道自己跑了到底有多久,只记得她从如墨般的黑夜一直跑到了天空亮起鱼肚白,朝阳从山的那头渐渐升起。
她拨开面前和她几乎一样高的草丛,终于看见了一条不算新的柏油路。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光着脚。
此刻那条白色的长裙已经被路上的杂草割的破破烂烂,她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精疲力尽地走到路边,本想等着有车辆驶过向他们求救,却最终失去体力倒在了路边。
至于后来的事,似乎也能串联起来了。
厉枭霆恰好路过救起了她,而她也因为悲伤过度,选择忘记了与季时晏曾经相处过的所有记忆,唯独记得的,就是她的名字——桑晚宁。
可是此刻,那个害得连出生的女儿也只见过一面,在她刚刚产子之后就要对她赶尽杀绝的男人,却再一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季时晏,你别再靠近我!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桑晚宁捂着被血染红的手臂,转身跑了出去。
“晚宁,你不要这样,你身上还有伤!”季时晏也发疯似的追了出去。
厉枭霆当即吩咐赵屿,“派人跟着他们,务必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眼下,他实在是分身乏术。
慕奕承这身上的伤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他还得带他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
然后尽快带着他回去,与蔓蔓和她的母亲团聚。
……
帝都中心医院
厉芷嫣的病情反反复复,半夜突然发起烧来。
林蔓蔓守在床边照顾了她整整一夜没合眼,此刻看着躺在病床上安睡的女儿,她终于得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她轻轻抬起椅子放在病床边,牵起女儿小手的那一刻,一整夜的疲惫似乎也一扫而空了。
她靠在床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落在病床上,厉芷嫣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被子的另一只小手指尖微颤,睫毛晃动着睁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