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要麻烦爸妈了。”秦骁将一叠钱票塞给季建国,季建国哪里会要,“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夏夏住在家里,我和你妈养她也是天经地义,怎么会要你的钱?”
但最后,季建国还是不得不收下了,一共五百多块钱,粮票油票工业票一大堆。
县长在拖拉机厂累了一晚上,回来在办公室小憩一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秦骁就找上门来了,“秦营长,稀客啊!”
不论是秦骁的公职身份,还是他的个人身份,县长都不敢怠慢,亲自给秦骁倒茶。
“您不用客气,我是为公事来的。”秦骁将一张他誊写的清单推到了县长面前,“这是下一步县里要考虑的规划,最迟半个月内所有的厂房都要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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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本着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的精神,很淡定地将单子拿过来看,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心梗了,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这哪里是项目规划清单,这是阎王的催命单啊!
“秦营长,半,半,半个月?”县长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感觉到血压在飙升。
秦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小汽车要出口,商务部那边给你们的是什么期限?”
意思是,要怪也不要怪到我们的头上来。
“机床交付之后一周内交付第一台汽车。”县长不怪上面,只怪自己命苦,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
年前,省里开年度总结会,特意打电话让他不用去参加,如果是别的县县长接到这样的电话,意味着要停职查办,可谁都知道今年冰县的特殊情况。
上面一直盯着冰县,也给省里下达了死命令,不顾一切保冰县。
会上,听说别的县县长快嫉妒死他了,当时,他的老领导打电话过来,和他说起这个也是满口勉励,他嘴里说“是是是,我一定不会辜负上面和那位的重托”,而实际上他泪流满面。
泪水比面条还宽。
“所以,不论如何,厂房要在半个月内投入使用,设备近期会全部到,到时候要组织人安装调试,我们给你们配备了 一位技术人员,要求每个厂安排人员进行短期培训。”
秦骁将何向东给季夏的那张人员名单递给县长,“这些人也安排公安调查一下,如果没有涉及什么大案要案,就安排进厂子上班,试用期如果没有犯错,尽快转正。”
县长决定先看人员名单,那张项目清单,他一点都不想看,他很想说,现在公安人员都派下去搞生产了,但这话他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