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冥夜唇角微勾,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顺贵嫔不可置信的看着夙苏,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一时慌了神,眼睛望着屋里,又望向夙苏,脸色顿时灰败。
静贵妃看见夙苏,心中巨石落下,上前握住夙苏那冰凉僵硬的手,问:“雅儿,你去哪了?”
夙苏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低垂着头,呜呜咽咽道:“我不小心弄脏了衣裳,恰好在殿门口遇到二皇姐,二皇姐就带我去她宫里换了身衣裳,回来就听说,听说……怎么就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夙苏强撑着身子,声音越发委屈,带着哭腔,摇摇欲坠的模样惹人生怜。
凤安嘉就站在夙苏身侧,轻拍夙苏的背,任谁被这么一通诬陷,又事关名节,都会受不了。
凤安嘉身体不好久居宫中,这宫中那些腌臜事,她听得多了去,今日这场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人设计陷害。
凤安嘉不善的眸光扫过顺贵嫔和皇后,脸色微沉,朝着东储皇和皇后福了福身,道:“儿臣是在重华殿外遇到的四弟妹,当时四弟妹衣裳不慎弄脏了,很是着急,儿臣就带四弟妹去了儿臣宫中换衣裳,后来听到宫人们说重华殿起火,我们才着急赶了过来,就听到有人诬陷四弟妹清白。若是父皇母后不信,大可问一问我宫中之人,我们过来时一路也遇到不少宫人,也可叫来对峙查问。”
凤安嘉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语调也越来越冷淡,看向皇后时,眼中多了几分冷然。
“王爷,妾身……妾身……”夙苏小脸皱在一起,看向凤冥夜时委屈得很,一下子扑进凤安嘉怀里,像是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一下大哭了出来,像是要把一切委屈全哭出来,有凤安嘉挡着,别人也看不出夙苏在真哭还是假哭。
夙苏那委屈至极的哭声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凤冥夜见夙苏那委屈痛苦的模样,心都揪了一下,眼底阴沉可怖,他沉着脸,朝东储皇道:“父皇,请父皇为儿臣和雅儿主持公道。”
东储皇似乎很是震怒,道:“查,把来报信的宫女带来,朕亲自审问。”
夙苏还在假哭,但心里爽急了,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东储皇眼角余光落在顺贵嫔身上,顺贵嫔是最先跳出来指证的,前些日子顺贵嫔就已经欺凌过夙苏,他念在顺贵嫔是因家人之事伤心失常,没有深究下去,可现在倒是变本加厉。
皇后脸色霎时苍白,没有确凿证据根本不能对夙苏怎么样,况且眼下这局势……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