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我也不是想骗你,你知道的,我有多重感情,多在乎家人,我只是希望,妈妈 能多看我一眼,能看到我的进步,她可是我的小提琴启蒙老师啊,如果我进不了,能自己作出好曲子了,也许,她会再爱我一遍呢?”
“景阳,我只想妈妈再爱我一遍啊。”
她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的不得已,仿佛这些事,错都不在她。
霍景阳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算了,别想了,谢家和谢家人,你以后就当他们不存在,好吗?你得振作起来,做自己的事情,做回那个天真烂漫的公主啊。”
霍景阳属实有些心累。
“什么意思?”
谢承欢太了解霍景阳了,他刚才出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说这样的话。
“你去见他们了吗?他们怎么说?”
她抱着一丝丝希望,抓紧了霍景阳的手。
没有了谢家,她如何能做回那个天真无忧的公主,即便是跟着霍景阳,他能提供一切优渥的物质生活,可那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
“是,我去见他们了,不仅见了谢家人,还见到了你们口中的听弦大师。”
一听到“听弦大师”四个字,谢承欢的脸色一下就紧张起来。
“她怎么会在谢家,她不是不喜欢露面的吗?她说什么了吗?会不会追究我盗用她作品的责任?她……”
谢承欢还有一堆问题想问,但在看到霍景阳沉闷的脸色时,脑子里一根弦忽然搭上,转而沉声问:
“她是谁?”
她一颗心悬了起来。
然而,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从霍景阳的口中说了出来。
“谢惊鸿,就是你们口中的听弦大师。”
谢承欢眼里的光亮,在霍景阳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露中,慢慢熄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是听弦大师呢,她不过就是一个荒山野岭长大的野丫头,怎么会吹笛子,还会作曲,还是皇家乐团的御用作曲家,怎么可能呢?”
她起身,疯了一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又时而转圈。
一身雪白长裙,黑色长发垂下,加上光着的双脚,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疯魔。
霍景阳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坐在沙发上。
“假不了的,有卡尔斯先生作证,她的确就是货真价实的听弦大师。”
“啊——”
谢承欢忽然抱住脑袋发出尖锐的哀鸣。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哪里都有她,她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要处处跟我作对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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