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愣了会，旋即望了眼周围环境，淡淡道：“或许吧，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长空万宇闻言，略微思索后又道：“阁下，在下有两个疑惑，这黑渊存在的三个概念中，谁是参照物？”

说到这，长空万宇抬眼，凝视着黑衣人影，郑重问道：“于这个参照物而言，在下属于哪个概念中？”

“我。”

黑衣人收回思绪，注视着问出这话的男子，两眼忽地深沉起来，“属于未来，你，属于过去。”

“那现在呢？”长空万宇嘴角微泛起一丝苦涩，在心里荡漾开来。

他所想要的答案，并非这个。

“在，但你我无法触碰，如光影般易碎。”

黑衣人身影渐渐虚化，那深沉的眸光，仿佛透过虚无，正注视着脸色惊骇的少年。

“在…？”

长空万宇环顾四周，狂风骤雨渐消，但天色依旧昏暗，龙首两眼中的光，成了这片天地里唯一的明。

恍然间，长空万宇意识到什么，唤出大印光影，怔怔盯着上面刻着的大字。

“它是媒介？”

伴随着低语声，方铭忧发觉抽离感，如漩涡般将自己意识吞没。

可不等他有所行动，眼前的场景骤然变幻，一只猩红的巨眼猛地出现在上方。

与之而来的，是淡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记住…”

“消灭祂的唯一方法…”

“是杀死长空…”

“长空？”

方铭忧心神骇然，可陌生声音却没了下文，上方的血眼也渐渐消散。

…

孤亭中。

长空万宇收起大印光影，眸光深沉。

黑衣人在大印光影中留下的信息，过于可怕。

“消灭黑渊的唯一方法，是杀死他？”

抬头望着龙首消失的地方，长空万宇感觉肩膀忽然有些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黑渊…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望着周遭风景，长空万宇没了欣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