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拜师学艺一事,他早就预料到不会顺利,为此更是打了不少腹稿,来应对各种情况。
这种情况只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丝毫不慌。
“我既是诚心拜师,二位又为何要驱赶我?哪怕是至圣先师,亦曾说过有教无类。”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质问道,“难不成二位认为至圣先师所言,也是错的?”
两名儒家弟子一愣,倒是没想到苏玄和他们辩论起来,这反倒让他们来了一丝兴致。
在他们看来,作为儒家弟子,又岂会辩不过区区一个庶民?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求学之事,绝非庶民所能染指的。
右边的儒家弟子冷笑一声,反驳道:“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你连德行都没有修好,出口成言,妄称贵族子弟,又有何资格学习?”
左边的儒家弟子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苏玄面不改色,继续道,“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左传》亦曾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旬师亦曾说过,礼者,所以正身也,师者,所以正礼也。无礼,何以正身?无师,吾安知礼之为是也?”
“我正是因为不懂礼法,才来小圣贤庄前来学习,见贤思齐焉。”
“儒家向来宣扬忠孝仁义礼智信,二位却对我百般阻挠,难不成是想违反至圣先师的教义?让我成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之人?”
苏玄步步紧逼,得理不饶人,一顿组合拳,瞬间就给两人干懵了。
两名儒家弟子大眼瞪小眼,俱都哑口无言。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他们身上,他们可承受不起。
两人咽了一口唾沫,直到这个时候这才发现事态不对。
一个庶民,又怎会有如此渊博的学识?
苏玄进退自如,拱了拱手,又道,“二位师兄,我也并非为难你们,还请你们帮忙通报一声,这对你们来讲,并非难事。”
“是否收徒,自有儒家掌门和旬夫子决定。”
两名儒家弟子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对苏玄的态度也开始变的客气起来,右边的儒家弟子更是神色感激,在向苏玄回了一礼之后,便大步离去。
那模样,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