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爸听我这么一说,赶忙迎上前来,四下看了看才问道:“你师父呢?”“在门口。”我轻轻说道。
将我留在原地,任爸两步并作一步朝门口去。见算破天与黄校长都站在门口,任爸伸出手去,黄校长见状就要跟人握手,但是看到任爸是朝算破天去,尴尬的揉了揉头发,在原地没好意思说话。
与算破天一握手,任爸声音沙哑的说道:“抓师傅,你可算来了,这几天我们可一直在等着你呢。”说完便从兜里掏出烟来递给算破天。
见任爸情绪激动,心知其这几天肯定也是吃不下睡不好的,身体多少有些憔悴。算破天颇感自责,顿了一下将烟点着才说道:“事情我们已经查的差不多了,特意过来给你个交代。”
见女儿的事有了着落,任爸让过算破天:“进家再说吧。”说完便拉着算破天进家坐下,黄校长被当成了空气,也不敢说话打断,和我一同默默地跟在身后,朝屋内走去。
任家的平房跟大部分北方农村的房子一样,任盈盈的棺材就停放在堂屋,东西两边一边一间房,西边屋内任妈正坐在床上抱着闺女生前的衣服课本以泪洗面。
见我们进来,任妈倒是对算破天没有太大反应,反而一眼就看到了戴着眼镜肩宽体胖的黄校长。
任妈噌的一下下地,一把抓住黄校长的衣服:“你还知道来,你要再不来,我们就又得抬着棺材去找你了!孩子尸骨未寒,你说!到底怎么个赔偿法!今天不说清楚,谁也拦不住我!”
黄校长被任妈拉扯的不敢说话,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算破天。算破天知道任妈心里一直憋着股丧子之痛,几天来都没有发泄出来,怕给憋坏,面对黄校长求助的眼光也只好装作看不见,任由任妈发泄完心里的怨气。
“好了,既然来了就是为了解决事情的,孩子的事我们已经有了结果。你想不想听听?”过了一会,算破天坐在床边,对任妈说道。
折腾了半天,任妈听算破天说话才住手。整理了一下披散的头发,才说道:“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算破天这才将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跟调查结果,包括昨天晚上杨威放猖意图谋害我的事都说了出来。并把杨威爱人拿给他的那些所谓的情书从里面的兜掏出来给任爸看。
听算破天讲完,任爸朝我看了一眼,向我递出一根烟,被我婉拒了。看的出来,他是想向我表达感谢。
任妈转身从床上的缝隙中掏出一把剪刀:“杨威家在哪,我让他给我闺女偿命!”作势就要拉着黄校长去学校。
“哎呀,不是,你先把剪刀放下,听抓师傅说完行不行,哎呀,你先松手啊。学校也不想出这样的人啊,补偿!一定好好的补偿你们!”黄校长被任妈拽住衣领子拽的生疼,急着喊道。
我一个孩子插不上话,任爸见任妈不依不饶,也安慰道:“既然抓师傅能过来告诉我们这些,全听他的!你先把剪子放下!”
被自己男人呵斥,任妈才不情不愿地把剪刀放下。见状算破天才说道“你们奈何不了杨威,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既然孩子已经不在,剩下的事我会替天行道,先让孩子入土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