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儿子,他在厂子里出了事,你应该也知道。现在儿子也出了事,我们认为是他跟厂子里的人有过节冤仇,所以被人报复。这才来例行公事的问问,你看这儿。”说着话,将我叫到身前,指着我的胳膊,对老头说道。
老头沉默地看了看我,是想到是来找赔偿,没想到却是那魏海江的孩子。厂里传言魏海江着了道,被妖邪上身了。自己为了给家里挣点口粮,这才做了这个门卫,每日那开红旗的人都来,之前还骂骂咧咧,今日好不容易不骂了,又遇到了我们。
“他?他不是听说不行了吗?”老头问道。
“差点就不行,这不是被救回来了。现在孩子也遭了难了,你也是有家有口有孩子的,别为难我们。你也是打工挣钱,决定权在老板,打个电话问问吧。”算破天的话说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老头一时之间难以抉择,因为老板特意吩咐了,除了刚刚那开车的,其他的人一概不见。
见老头还在犹豫,刘队长皮笑肉不笑地将算破天拽到一边:“不会是你跟人家有过节吧?这么横拦竖挡的。”
刘队长的话才是一针扎在大动脉上,老头顿时慌了神,嘴都瓢了:“你别乱说,我行得正坐的直,我没事干寻人不痛快干嘛。”老一辈的人骨子里不愿意跟公家人打交道,万一传出去点啥,那才是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见自己的话对老头有了作用,刘队长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打吧,别说老板不在,刚刚进去的那人我听见他说了,老板让他进去谈。”说完话还冲算破天一挑眉毛,意思不言而喻:这种人还得是我们才能搞定。
算破天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本身不喜欢这种以权压人的做派,本来想好好说的,奈何还是这老套的招最管用。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就这样看着他跟算破天的双簧表演,心想自己来不来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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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破天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在耳边轻声说道:“别着急,你的戏在后面。不知道耗子拉木栓-大头在后面吗?”我点了点头不再多想。
老头犹豫再三后还是走上去拿起了电话,简单地讲明了我们的身份跟来意后,电话那头不出意外的答应了。
“走吧,老板让我带你们过去,他在见客人,你们稍等一会的。”说完自己打头,也不管我们就朝厂里走去。
我们仨心照不宣起身跟在后面。“那排平房的第二间就是老板办公室,我还要值班,就不过去了。”老头指着我们在门口被阳光照的看不清的那排房子说道,说完便又起身往回走。
我们仨来到平房第二间门口,我透过窗口向里面看去:“没人啊。”算破天没有说话,推开虚掩的房门,刘队长紧随其后,一进屋里便被房间内的陈设布局吸引。
“四舅,这是古董吧这是……”刘队长指着摆放在屋里一桌子上的西洋钟与花瓶镜子问道。
算破天嘴角微微扬起,顺手还指着这些家具说道:“这个也价值不菲,看来这些年白泉确实有了大钱了,连这么间平房也是有诸多讲究,这间是中堂,所以在第二间,旁边想必还有睡觉的卧房。”
“这是什么讲究啊师父。”我不禁也被勾起了兴趣,相比于价值,我更关心其中的说法。
算破天旁若无人的拿烟出来抽,走到门口指着陈设一一讲道:“,这是生漆条案,东边花瓶西边镜子,瓶与平同音,预示平安平稳,镜子与静谐音,寓意平静安宁,而条案中间这个西洋钟,钟与终同,连起来就是东瓶西镜钟声(终生)太平,希望家人经商为官,求学做事,平平安安,一帆风顺。”
想不到简单的布局却有着这么多的讲究,之前一直听说白泉是个暴发户,靠着自己的拳头无赖拼搏了家业,属于老牌黑了,眼下看来,这个人还是有点说道,至少我们这次来,不会被怎么样。
我跟着算破天多时,在风水中,花瓶一类的摆放与宅主的情感,婚姻,平安财运,事业等息息相关,这么摆又对称,又和谐,寓意跟风水都占,也不知是谁人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