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活鬼,像没有关节的蛆一样趴在地上,在杨鼎峰的拼杀下,原本完好的关节也得碎。
杨鼎峰同样喘着粗气,但是不像刚才被松树追的像狗一样喘,而是笑着露出大牙,以胜利者的姿态喘。
法庆从头到尾没有再驱使松锁妖龙的大松树,因为算破天在一旁,从头到尾没有再动过,手指周围还有一层层升腾的热气。
“我是不是已经败了?嗯?”法庆依然是一副癫狂的样子,言语间似乎还有着挑衅的意味。
杨鼎峰擦着残留在指甲缝里的血污,刚刚他仅是徒手便杀的活鬼溃不成军。
杨鼎峰道:“你觉得呢?”
话里话外都是讥讽。“你还有其他的手段就用出来。”
法庆能从杨鼎峰的眼睛里看到一条盘旋的蟐蟒。
“没有,不过我知道我没有赢,可是也没有败。”
“哦?你不会觉得我会放过你吧。”杨鼎峰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阴鸷。
法庆毫不在乎地道:“你不会也不行,因为你必须放我走。”
“为什么?”杨鼎峰此时此刻觉得法庆好像疯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因为我。”
正在杨鼎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算破天简单的三个字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哈哈,怎么样,我说对了吗?”法庆笑声愈发张狂。
杨鼎峰青着脸,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她是我在这发现的,当时她受伤很重。而我就顺手捡到了。”法庆说完,那双眼睛闪烁着鬼火般的光芒,迷离,炽热。
没有张狂的大笑,法庆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
杨鼎峰身姿挺拔,原本冷峻的面容上,此时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有疲惫,有不甘,有释然,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杀意,看着算破天手指升腾地热气,仿佛都被蒸发掉了。
杨鼎峰道:“他走了。”
杨鼎峰没有问算破天为什么放法庆离开,就像算破天也一点都没准备解释一样。
算破天长出口气,一阵嘀咕过后,手指的热气消散,耳旁无数凄厉的声音传来。
“这么多生魂成了无主孤魂。”算破天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