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枪哨长,举着钢刀的右手,使劲往下一抡,又是新一轮的发射,连绵不绝,重达50克大铅弹,撕破空气,朝着吴三桂左阵的炮兵阵地,呼啸而去。
一时间,抬枪阵的阵地上,枪炮声大起,火星四射,硝烟弥漫。
一个个装填手,站在前面,肩膀上扛着修长的枪管,挺直腰杆,不动如山,紧闭双眼,祈祷着别炸膛。
一个个抬枪手,站在后面,上身前倾,肩膀死死顶住枪托,再机械式的扣动扳机。
一阵阵巨响,伴随着巨大的后坐力,抬枪手的身体,为之一晃。
“嘭、嘭、嘭”
“呃哼、呃哼”
“啊、啊、啊”
一波波大铅弹,几百颗,源源不断,呼啸而来,吴三桂左阵的炮兵阵地,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犹如人间炼狱。
前面的手持圆盾的护卫,后面的炮手,装填手,无一幸免,伤亡过半。
这个炮兵哨长,猫着腰,躲在寄予厚望的小圆盾后面,也没有逃脱死神的召唤。
嘭的一声,大铅弹穿过小圆盾,盾牌四分五裂,再穿过哨长的额头,脑袋开花崩裂,脑壳子飞的老远,留下一地的碎肉血水脑花。
这个哨长,庞大的身躯,伴随着铅弹的巨大冲击力,犹如断线的风筝,倒飞数米,双目怒睁,死不瞑目。
“哗、哗、哗”
“啊啊啊,大人死了,跑啊”
铅弹雨过后,尸横遍野,一片狼藉,剩下几十个炮兵和护卫们,陷入惊慌、死寂、疯狂中。
就在这时,炮兵哨长的脑袋,刚好被爆头,开花了。
旁边的护卫,被哨长血水肉沫,糊了一脸,扭头一看,剩下半个脑袋,彻底疯了,大声呼叫,疯狂奔向后方。
其他的炮兵和护卫,也崩溃了,跟着作鸟兽散,狼狈的四散而逃。
吴三桂的左阵,虎蹲炮阵地,被勇卫营的抬枪,彻底绝杀了。
炮兵阵地上的战况,明清双方的将领,都在时刻关注着。
“老王,快去前面督阵”
“炮阵出事了,明军要陷阵了”
副将高得捷,望着不远处的炮兵阵,哑火了,乱着一团,就知道坏事了,脸色巨变,对着旁边的副将王屏藩,嘶吼着,赶紧催促他,去前面督战。
他们的几千兵马,被勇卫营的虎蹲炮,轰的要死要活,而自己的炮阵,却哑火了,这是要崩的前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