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个光头将把攻击、清理城头的重任,留给二炮营的千总钟耐尔和江大川。
他们自己则是带着军队和新增的青壮民夫,开始挖掘战壕和排水沟,化身为土木包工头。
“啪啪啪”
“啊啊啊、、救救俺”
此时的城东女墙上,明军的重铅弹和大铅子,还是持续不断的输出,每时每刻都有清军士卒中炮中弹,要么变成残肢断臂,要么哀嚎不止。
“咕噜、咕噜、、”
总兵吴六奇的胞弟,游击将军吴六标,脸色微微发白,躲在一段女墙土石墙后面,咽了咽口水,扭过头对着另一个游击将军张玮,低声问道:
“他娘的,老张,明贼凶残,兄弟们抬不起头啊,怎么打?要死啊”
5米多宽的城头女墙上,长达2.5米的红夷大炮,已经彻底歇菜了,没有一个傻大胆炮兵敢冲上去清膛、填装大炮子。
前几个时辰,还有老炮兵壮着胆子,冲上前填装开炮,毕竟明贼火炮密度有限,命中率太低了。
明贼的抬炮,则是太凶残了,射程远威力大,精度也不错,只要发现有人靠近火炮,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大铅子轰杀过来,立马变成残肢断臂。
“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玮对周边的惨叫声充耳不闻,半晌后才回过头瞥了一眼吴六标,恶狠狠的低声吼道。
心中则是一阵鄙视,要是没有吴六奇,这孙子能混到游击将军?胆小懦弱又怕死,当兵吃粮拿饷银,提头卖命尔。
活人能让尿给憋死吗?城下明贼总有打盹的时候,再利用剩余的大炮轰杀就是了。
“哎,难搞啊”
半晌后,张玮还是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嘟囔了一句。
眼看着城墙下的明军阵地,越来越成型了,城头上的火炮,杀伤力也是有限啊。
当天晚上,梧州城东外的阵地上,风高夜杀人夜。
凌晨四更天,黝黑的夜空中,只见成群结串的黑衣人,口里含着短刃,后面背着厚重大砍刀,顺着城头的绳索,悄无声息的滑落至城外。
“嘿哟、嘿哟嘿、、、”
几十、百米外,还能时不时传令青壮民夫的吆喝声,这帮苦力正在昼夜不分,分批次挖掘战壕和引水渠。
借助着微弱的夜光,还有口号声的掩护,几百上千的黑衣人,开始分批次潜入护城河,泅渡或借助绳索登陆河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