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邪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狰狞,面容扭曲。
浑身散发出阴戾渗人的气息,看得人头皮发麻。
吴逸云直接被吓哭了,哇的一声躲到吴小三身后:“呜哇!!!三哥,他好恐怖!!!!”
听着吴小七撕心裂肺,充满惊惧的哭声,宴邪内心深处的邪念,又被勾了起来。
他自嘲一笑,随即脸色狰狞看向棉棉:“你看见了吗?这就是真实的我。”
“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疯子!”
“所以,收起你那可笑的怜悯,否则,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突然咬断你的脖子!!”
他故作狰狞,语气阴森恐怖,可棉棉却知道,他在虚张声势。
他被哥哥们激得又竖起了防备,用坚硬的壳,藏住那个脆弱自卑的自己。
他在用这种方法来击退自己,再缩回他小小的壳里,和孤僻作伴。
呜呜呜!
棉棉才不要宴邪变回那个孤僻,乖戾的小疯子!
他系棉棉的小暗卫 ,是棉棉的人!
小家伙一把甩开吴小六的手,小短腿健步如飞,直奔宴邪面前。
她一把抓住宴邪冰冷的手,像以前在琅琊山,师兄们哄她那样,轻柔的吹了吹他的手:“不怕不怕,坏事情都被棉棉吹走啦!”
“坏人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这件事,棉棉觉得你没做错!”
“错的是那些做坏事,还有误解你的人!”
小家伙清脆的小奶音,清晰的回荡在凤栖山山脚下。
宴邪犹如石化一般,被棉棉的话,荡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说什么?
他没做错?
错的是坏人,还有误解他的人?
从有记忆以来,宴邪就一直在误解和嘲笑中长大。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的说,他没错。
短短两日,棉棉已经给了太多个他没体会过的第一次了。
鼻子蓦地一酸,眼前视线渐渐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