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的一对狐耳都耷拉下来了,应星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宽慰的作用。
好在白珩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马上又重振旗鼓。
众人一阵嬉闹,待到月上枝头,这才结束欢聚,各自离去。
景元喝了不少酒。
走之前还一副需要人扶着的模样,见人一走,立刻就挣脱了裴黎的帮扶。
他摇了摇头,借冷风清醒了一下头脑。
只消片刻,他的眸中再无一丝醉意。
“你还真是到哪都会藏拙啊。”
裴黎感慨道。
景元摇了摇头。
“你不懂,白珩可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儿,我可喝不赢她。”
随后他看向裴黎,神色严肃。
“你们刚刚说的事情事关重大。只是应星今日旧友重逢我不好扫他兴,赶巧将军先前也在忙于政务。此时闲暇片刻,我得抓紧前去禀告。不便多喝。”
裴黎听着,不禁感慨:这腾骁将军好不容易闲暇片刻都要接受新的报告,这将军之位,果然不好当啊。
此时景元意识已经彻底清明,他对着裴黎笑了笑,让其先行回到府邸,不必等他。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裴黎不禁冲他喊一句:“喝酒不开船,你可别酒驾啊!”
景元摆了摆手表示了解。
裴黎回到府邸之中,洗漱一番便躺在床上。
或许是昨日在漆黑天体塞维尔星的永夜睡得太过充足,导致他现在没有一丝困意。
他眨着眼睛看着阔别多日的天花板,还是选择翻身下床。
其实他也不知道不睡觉能干嘛。
练剑?研习丰饶秘术?或是背诵景元遗留的功课?
前两个也不适合在长乐天练习啊,至于最后那个……他宁可再跟丰饶令使倏忽的枝杈打一架。
最后,他在内卷与摆烂之中选择了风骚。
他一步跃起来到房顶,想看看那天幕制造的人工月景。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先来一步。
白珩身边还放着那坛后来新添的桂花酿,青葱玉指把玩着自己的精致小巧的酒盅,双腿曲起,一手撑着脑袋赏着月色。
听到有动静,她转头望去,诧异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