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越琢磨越不对劲。
“这股力量很强大?连令使都控制不了?”
“未必是控制不住,但完全解放后确实很强大。”
裴黎心拔高了一寸,又问。
“创造你们是为了找到方法彻底掌控它然后为那个令使所用?”
“是的。”
“那个令使该不会还有个早逝的白月光吧”
“啊?我不道啊。可是既然是丰饶令使,应该不至于连个人都救不活吧。”
裴黎欲言又止。
他想说万一人家是成了鳏夫之后才成为的令使呢?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秉持着最后一点念想,他问道。
“那人该不会还是个金发吧。”
司一五顿时一拍大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我亲眼见过,是黑的,他还想把那玩意儿染成绿的!”
“你都在我的记忆里学了些什么东西啊!”
司一五似乎突然意识到裴黎在担心啥了,顿了一下解释。
“那个人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祂制造我们不仅仅是承受力量的容器,也是给祂自己的容器。”
裴黎抬眸。
“祂快凉了?一个丰饶令使?”
“不好说,可能已经凉了也说不定。”
裴黎讶然。
“我在曜青仙舟前最后的记忆,尚在培养皿之中。是你们仙舟联盟的人冲了进来,为首一人被簇拥着,他们唤她……元帅。”
云骑元帅亲临!
仙舟的将军们与丰饶民各族群的丰饶令使交锋良久。
若是统领云骑的元帅亲征,或许确实有可能解决那位令使。
当然,要说他死了裴黎是绝对不信的。
只怕是被用特殊的方法压制在虚陵仙舟幽囚狱深处。
或者……让祂给逃了。
总之不是那个有着拗口名字的家伙就好。
“等等,你是说那是你最后的记忆,然后你就出现在曜青仙舟了?”
司一五想了想。
“严格上来讲,当我醒来时已经在这片识海之中了。”
他站了起来,微微抬手,四周的意识之海顿时翻涌滚动,巨浪滔天。
“我初来时这里还只是一片狭小的湖泊。经过我多年勤勉修炼,才能有如今规模。”
他反手虚按,刚刚还呼啸狂暴的识海再度归于平静。
“这些年你大力发展丰饶赐福还能安然无恙,也是因为精神方面有我帮你稳定后方。除了桑日甬道那次你突破得太突然,其他……”
“这些事情暂且放在一边。”
裴黎不耐烦地打断司一五“不经意”的邀功。
“先说说你我初遇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