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潜入罗浮已经是九死一生的差事,自然人越少越好。
看起来,他们也各有本事,只是被提前发现了,一身本领无处施展。
“太顺利了吗?”
裴黎问道。
“你当是在拍幻戏呢?太顺利就一定有问题,非得整点活搞点动静才行?”
景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但也确实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声东击西。
三名手下试图破坏巡礼仪式,让老大前去突袭。
假使那个老大很强,甚至能赢过太阴,他也必须得思考打赢太阴,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该如何脱身。
脱身……
景元默念了一遍这个词。
他在脑海中构想了自己作为一个造翼者的逃脱路线。
最后,他猛然发现。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暴露的情况下从罗浮仙舟全身而退!
就算是【丰饶】的令使,在如此深入敌营的情况下也只有被拿下的份。
太阴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说明对方实力不会超出他许多。
那他是怎么敢的,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
不会给自己留后路的人……
“糟了,那恐怕是个亡命徒!”
景元得出结论,忙联系地衡司同事前去协调。
裴黎懒洋洋地道。
“造翼者全是佣兵,不本来就是亡命徒吗?不对,他们也死不掉,算什么亡命徒啊?”
景元摇了摇头。
“这不一样。他们敢在来仙舟的地盘舍生一击,定然是找到了命脉能够一击制胜。就怕……他找到的命脉才是用来乱我们方寸的诱饵。”
“叮咚!”
手机信息传来,找到了太阴把守的位置。
果不其然,幽囚狱。
而此刻,幽囚狱底。
幽暗的甬道内,太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折扇,欣赏那张青丘狐鸣图。
“我说……你好歹是敢只身擅闯幽囚狱的勇士,只有这点能耐?”
太阴抬起那双妩媚的丹凤眼。
自他背后,九条鸦青色的狐尾此刻却如钢刺一般自四面八方穿透仙瞳的身体。
仙瞳被高悬空中,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