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损失?”
“士兵佩兰挨了一发跳弹,皮肉伤。”
“很好。” 凯恩说,声音中带着犹豫。
凯恩清楚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政委的职责要求他维持士气,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他想着说点什么……哪怕什么都好,告诉他们做得很好……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明白,长官。”
意外地,军士的声音带着些许同情,仿佛已然理解了他心中未出口的言语。士兵们和凯恩一样,清楚这一切的代价。
很长时间里,他们保持着沉默,因为什么都不再需要多说。
凯恩原以为那场悲剧的冲突事件能给他们血腥的任务画上句号,然而,他显然高估了那些暴民的理智。
忠诚者和异型分子之间的分歧已延续了数代,仇恨成了传统的一部分。随着军卡越发靠近钛族的租界,血腥斗殴和冲突的痕迹逐渐显现,仿佛他们正在穿行的是肮脏的巢都下层,而非商业都市。
尸体横陈街头,甚至挂在路灯上,无论忠诚者还是异型分子皆如此,彼此的派别在这种情况下已完全不再重要。
卡斯庭摇了摇头,问道:“你以前见过类似的场景吗?”
这话中更多是震惊,而非真的期待回答。然而,凯恩点了点头,这一举动反而让她震惊不已。
“不常见。”
一般这种惨景一般只出现在兽人入侵或混沌袭击的情形下,而不是市民对邻居施加的暴行。
这个文明世界现代化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野蛮的本性,这一切他们奋力保护的东西竟如此轻易地自我毁灭。
“前面有骚动,政委。”
尤根说着,松开了油门。凯恩透过挡风玻璃望去,前方是一道高耸的围墙,正中是截断大路的青铜巨门,巨门前挤满了暴民。
尽管不去看那特有的建筑风格,凯恩也意识到,他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