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兹娜眼神空洞,脖子有点偏离,她恍惚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身体摇摇欲坠,很快的,她的七孔流出血来,看着异常惊悚。安归和索皮看到那一幕,皆是呆住了,坚毅的孩子哭了,楼兰女人们相互靠着,彼此慰藉。
谷修无事地走到热兹娜面前,躬下背,他邪笑看着身影摇摆不定的热兹娜,啧了几声,埋怨毕奎道:“你出手实在太重了,一下子就给她的天灵盖砸出了个大洞,我本来还想你慢慢虐她的,现在已经成这样了……”谷修停顿了半晌,随即直起身体。
热兹娜嘴里还在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那是她唯一的意识,谷修冷眼看着她,无情地对毕奎道:“都成这样了,留着看也恶心,不如直接砸成一滩肉泥!”
得到冷酷的命令,毕奎举起了两只手,一顿重锤……
独眼捂住了热兹娜孩子的眼睛,他尚且还有点人性,而索皮浑身颤着,老泪纵横……
热兹娜已经被砸在了地上,那张脸成了一滩烂泥,而毕奎的手黏满了血浆和碎肉,一下……两下……他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谷修看热兹娜的血已经和砂砾融为一体了,便叫毕奎停手,毕奎正在泄,他似乎听不见谷修的话,还在锤着。
谷修装着无奈地掩了下自己的双目,对着楼兰人道:“这兄弟实在是讨厌女人,所以根本不听劝!”
语毕,他眸色忽变,将身上佩的镇魂钉射出,镇魂钉倏地插在了热兹娜那被砸扁的烂肉堆上。毕奎看到那镇魂钉,愣了一下,他呼呼喘息着,血红的双目逐渐有了变化。在他反应过来,看到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时,他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孩子,尖叫一声,巨大的身影一个踉跄,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索皮看到那一幕,撕心裂肺地啐道:“疯子,一群疯子,你们都是疯子!不得好死的疯子,我一定要你们死!死!”他激动喊着。
谷修看到索皮僵硬的脸因为愤怒的而拧在一处,笑道:“没有这个可能,你杀不了我,永远都杀不了!”说着,他转身又到了崩溃的楼兰人面前,泄似的开始殴打楼兰人,楼兰人尖叫着,每一声惨叫都像尖刀刺入了索皮和安归的心。
而那个最弱的胖子脸被打的,肿得老高,他嘴里像塞满了肉似地对安归和索皮喊道:“索大人,族长!他要知道墓穴……你们……你们就告诉他墓穴的位置!不要……不要!牺牲了我们那么多人!我们!我们是无辜的!不要拿我们陪葬啊!”
索皮和安归在心痛自己同胞被暴力侵害的同时,听到胖子那么一说,眉头一皱,好像他的话多么不和谐似的,索皮喝斥他道:“你说什么墓穴!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他臆想出来的,即便是拆卸了我的骨头,扒掉了我的皮,我也没法子瞎编乱造个出来,他是成心要虐我们,因为我们伤害了他们的人,这是报复!你别信以为真!”
索皮的话听在楼兰人耳里,似乎是在说其实一切都是因为谷修想要复仇,所以找了个理由,让他们起内讧,自相残杀,而这话听在汉军的耳里,又似乎是在说:“醒醒吧,根本没有墓穴,也没有宝藏,你们都被利用了。”
谷修愤愤,他停下手,回过身,举着杀猪刀走到索皮面前,抓起他的衣襟,阴冷道:“你是说,墓穴是我的臆想?事实上根本没有宝藏?呵呵……”他冷笑:“我现在终于看明白了,知道宝藏所在的就你和安归,其他人或许真的不知道,你们可真残忍,为了独吞宝藏,置自己部族人于死地。”他说得声音很大,一方面他需要抚平汉军心中的疑虑,一方面他要让楼兰人知道自己敬重的人欺瞒了他们什么。
“你休得胡说!”安归激动道:“是谁和你说我们这里有墓穴?你究竟从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
尤化忽闻安归如此质问,怕是自己的消息不准,劳了谷修一顿疲累,最终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忙是在旁边喝道:“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实话告诉你,我在林子里看到了几尊雕像,那些雕像可都是守护墓穴的守护神!”
他一出口,索皮和安归相看一眼,皆是没有说话,因为林子里的确有雕像,雕像我也见过,只有专业倒斗的人才能看出那雕像与一般雕像的不同之处,不过索皮和安归还是声称根本没有那回事情,。
谷修仅存的耐心都被磨光了,他站起身,也懒得再顾两个狡辩的人,他冷冷对汉军们道:“好好招呼他们,直至两位大人能够如实相告……”
说话之间,汉军们高大的身躯已经接近楼兰了,索皮和安归无助看着,他们软弱无力地叫着,想阻止惨剧的生,可是谷修的邪灵一旦狠,所有事情将覆水难收。
恶鬼惩罚的盛宴开始了……
谷修在安归和索皮的身边坐下,静静审视着这场盛宴。汉军们已经压抑很久了,一方面他们小心翼翼,怕着谷修,一方面,此趟白龙堆之行,他们恐惧于楼兰人的屠杀,只是现在楼兰人就在他们的脚下,手脚都被束缚了,所以他们那种欺弱的心里开始壮大,这使得他们变得肆无忌惮,内心的肮脏在一瞬间显露无疑。
其中一名汉军在谷修的队伍之中不怎么爱说话,他叫厉且图,他并没有去找那些男人施虐,而是向着女人堆而去,几名楼兰女子见厉且图双目泛着淫邪的光芒,皆是聚拢在一处,缩成一团。
一名楼兰汉子见此,挪动身躯,挡到几个惊吓的女人面前,毅然道:“要对付就对付我,放过这些女人!”
他说得决然,可是厉且图根本没有听,他双目炯炯盯着几个像是白兔般的女子,用刀柄狠狠砸向楼兰汉子,汉子的手脚被束缚着,一下子被打翻到了边上。
女人们不安哭叫着,厉且图难能可贵的露出笑容,某些强烈的欲火在他身体里已经积压很久了,他丢下手中的刀,急不可耐地从楼兰女子中,拖出了一个最为貌美的姑娘,那姑娘才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厉且图很早的时候就看上她了,他手上染的血腥和人命多是对女人的侮辱。